日后休要再提”
“愿听兵备大人玉音。”
果有回旋的余地,秦有良像是抓到了一个救命稻草一般,再次拜倒于地。
刘进修施施然地说道:“要不这样吧!此事事出有因,双方皆有过错,各人又各据一词,本官也亦难以定夺。所以本官做个中,此事就此罢了,本官不惩一方,也不抚任何一方,就当做没发生过,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秦有良气得趴伏地上,脸上横肉跳动,久不言语。
而张瑞当即行礼说道:“一切皆凭刘大人定夺,下官绝无怨言。”
忽然刘进修话锋一变,大声厉吼道:“张瑞,你身为千户却敢如此以下犯上,对秦将军如此无礼,这又该当何罪啊!”
张瑞脑袋一懵,这刘进修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怎么一瞬间枪口又对准自己来了。
旋即他便清楚了,刘泽清名为大明总兵,实际已成尾大不掉之势,连刘进修也不得不忌惮三分,无奈之下也只得采用这种又打又抚的办法,但是对于张瑞来说,他已经完全胜利了,这点细节根本就无所谓。
张瑞只得跪伏于地道:“张瑞知罪,一切全凭大人处罚。”
刘进修看了一眼跪伏在自己面前的秦有良和善地说道:“秦将军起来说话。”
秦有良方才战战栗栗从地上爬起。
刘进修望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张瑞一眼,带着一种商量的语气对秦有良说道:“秦将军,张瑞以下犯上,如此触犯你威严不可不罚,但是念其父忠于王事,殉国于辽东,其又是初犯,不知秦将军可否网开一面。”
秦有良要的就是面子,刘进修唱的这一出已经给足了自己的面子,自己何故不借驴下坡,连忙道:“一切凭兵备大人做主。”
刘进修当即对着地上的张瑞喝道:“张瑞,秦将军如此宽宏大量,还不快给人家道歉,谢谢人家。”
“将军在上,下官无知无礼,特给将军赔罪了,多谢将军网开一面。”
张瑞这赔礼是人勤心不勤,甚至在“赔礼”的时候,自己忍不住悄悄的笑了出来,对于张瑞来说,他已经完全胜利。
秦有良见到他偷偷发笑地样子,恨不得当即拔剑活劈了他,只不过碍于刘进修在此,只能默默地忍受这不公平的一切。
“秦将军下官有病在身就不远送了,将军一路好走啊!”
秦有良在愤愤不平的班师回去的时候,张瑞还在后面喜笑颜开地大声喊道。
秦有良回头望了他一眼,满目的怨恨。
“此事多谢兵备大人相救,如若不然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秦有良走好,张瑞连忙向刘进修致谢。
刘进修瞟了张瑞一眼横眉戟指大骂道:“哼亏你也知道,你也读过些书,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个道理岂是不懂,此番若不是我正好巡兵到附近,见秦有良之兵异常调动,否则真的够你喝上几壶。”
张瑞道:“大人所言,张瑞句句皆知,只是这秦有良骄横跋扈,我若示弱其必示强,我所做的只不过是让世人知道我宁津的骨气,让我宁津能够完全抬头做人。故虽千万人,吾往矣。”
“好一个虽千万人,吾往矣,甚有老夫当处年少之时的那种倔强劲。”
刘进修抚须大笑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今日所见老夫倒觉得你与之前判若两人,老夫深感欣慰啊!”
张瑞谦虚地道:“兵备大人过誉了。”
“老夫所言乃是实情,并无浮夸之意。”
忽然话锋一转道:哎贤侄啊!老夫公务繁忙,不宜多做停留,就要就此告辞了。临走之时老夫还是要送你一句话,大丈夫能屈能伸,方是俊杰,遇事万不可再这般鲁莽了。”
“谨听大人教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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