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啊,在下也是囊中羞涩,故而只有区区十两纹银奉上。”
见到张瑞脸上徒然变色,崔朔连忙淡定地起身道。
座中诸人一听只有十两银子,伸着比长颈鹿还长的脖子不约而同的放下来了,每个人悬着地心总算是放下来了,都在暗自庆幸着了。
显然崔朔他们的领头羊了,崔朔这种富豪都只捐了十两,他们就更好办了。
座中诸人立马争先恐后的你三两我二两的,从袖中掏出银子来,那积极劲真是无法比拟
“哼难道就这样拿出区区十两,你打发叫花子去吧!”
张瑞一切都看在眼中,恼火中烧,愤怒地将崔朔的银票扔到了他的面前。
崔朔不为所动,面不改色地道:“千户大人你有所不知,而今乃是朝廷多事之秋,天灾,兵荒马乱,我们这些商贾做点小买卖的确不容易啊!并非我等吝啬,实在是囊中羞涩,我等也只能望洋兴叹啊!”
其他的人也跟着纷纷附和。
张瑞瞪了他们一眼愤怒不已地道:“我之所以不费余力的救济灾民,难道你们真的以为我是为了积德行善做好事,要政绩,留名声吗?”
崔朔满不在乎地道:“那若非如此,大人又是意欲何为啊!”
张瑞怒不可遏地骂道:“愚蠢,本官是可怜同情这些饥民不假,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些人没有武器就是饥民,拿起武器就是贼寇。他们此刻皆在垂死挣扎之际,如果再有什么居心叵测之人蛊惑,他们说不定他们就会揭竿而起。此时你们吝啬钱财,到时候他们就会毁灭你们的一切。”
张瑞本来以为这些话说出来,他们会有所动,谁料一个个稳坐泰山,满不在乎。
须臾,崔朔满不在乎地道:“这些不需要千户大人在这危言耸听,若是这些穷鬼敢叛,到时候让朝廷发大军将他们剿灭就行了,这样也干净。”
张瑞愤怒地道:“可本官将少兵寡,恐怕在朝廷大军来之前宁津就已经保不住了,诸位的家产恐怕也会随宁津一起丢了吧!。”
“那就更不用大人操这份心了,我们诸位家中都蓄养不少家丁护院,到时组建商团民壮,不需大人操心,我们就能剿灭他们。”
崔朔说时嘴角淡淡一笑,那是对张瑞的轻蔑。
忽然赵俊安也起身道:“崔大人说的没错,到时候不仅我们商团可以稳定形势,山东还有刘总兵坐镇,这群穷鬼能够掀起多大的风浪。大人确实是多虑了。”
赵俊安说完,低下的人也不约而同地跟着附和起来。
张瑞默然无语。
随后崔朔起身离座对这张瑞道:“实不相瞒,来时风雪太盛,老身竟然受了风寒,人老了受不了一点病痛,现在身子骨特别的不舒服,若无他事,在下就先行告退,去访良医了。”
一旁的赵俊安也连忙起身道:“来时崔兄坐的是我的车,在我车上受了风寒,我心甚愧,还请大人允许我送崔兄去寻医。”
张瑞非常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两人立刻健步如飞的离坐而去。留下了一群反应迟钝地人呆呆坐在这里。
“诸君之捐金能否再加一些啊!无需诸君毁家纾难,只愿诸君能够”
“大人,我来时家母病重,我要赶快回去,不然怕见不到面了。”
“大人,我来时幼子正高烧不退,我也要去为他寻医!”
显然张瑞不愿意放弃任何希望。但是崔朔和赵俊安走后,剩下的人终于会过神来,也开始找着各样的理由而离去,没多久的时间,就走的一个也不剩。
崔朔自然不是受了风寒,而赵俊安自然也不是去陪他访良医。两人出门之后,赵俊安就大腹便便地挤进了崔朔的马车。
“崔兄,你说张瑞这小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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