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田赶紧去备车,我要出去一趟。”
有田正在搬一大堆柴禾,见张瑞吩咐,忙丢下手中活,拍打身上的灰尘问道:“少爷,这天都要黑了,您这是要去哪去?”
“出城,这一趟有点远,你赶紧去准备。”
“出城?”有田有点惊愕,稍后看了一眼正在忙碌地张德朴后,小心地问道:“少年,这事张管家知道么?”
张瑞悄声地说道:“放心,我不会待久,去去就回,回来之后再和他讲吧!你现在就回去取车,我在城门外不远处等你。”
“好勒,少爷你这身子还虚弱,夜外天寒,你可得真的去去就回啊!你稍等,我这先回家去给你取车。”有田扔下了这句话后,心有余悸地看了管家的背影,方才急急匆匆地回去取车。
张德朴虽然是一个管家,但是张瑞再他心中就跟儿子一样,如果知道现在这个情况下的张瑞,夜晚要偷偷的出去,断然不会允许,张瑞少不了又是一顿麻烦,故而还不如直接瞒着他比好。
张瑞则找了借口离开了粥厂,稍后又将随行护卫地几个军士打发离开了,然后方才一个人慢慢地出了西门。
雪后大地苍茫一片,西方落日沉沉,晚霞的余辉洒遍了整个天空,远处雪山成行,渐行渐远直到天际。
城外的大路上行人依旧稀少,只有几只嘈杂的鸟儿在树上啼叫。忽然从城门中走出一队长长的马车来,大约有着五六辆马车。
行人稀少的借道上突然出现一个车队,顿时就吸引到了张瑞的兴趣。这些马车又高又大,皆有两匹马拉车,纵使如此马儿也累着直喘粗气,车轮压着吱吱呀呀地直响。
走到了一个岔路口后,这支车队开始往一条小路而去,看到这里张瑞开始觉得奇怪了,因为这条小路是通往大海的方向。
现在是内忧外患时刻,时局并不安定,可以说治安是非常的差,而一个商队在傍晚时分出城就已经足够让人奇怪,更奇怪的是他们在傍晚时分竟然往海边走,张瑞顿时觉得太奇怪了。
“你他妈的瞎啊!”
车队头领骂骂咧咧扬起皮鞭皮鞭使劲地抽打在一个苍老的车把式身上,苍老的车把式脸上顿时留下一条皮鞭抽过后的血痕。原来大雪覆地,路上不知何时有一个坑被大雪覆盖,走在前头的那辆车一个不注意,竟然陷入坑中,两个车轮都被陷入大半。
“你们几个都愣着干嘛?还不快来帮忙把车拉出来,要是误了时辰,我可绝对不会轻饶了你们。”领头地骂骂咧咧地大喊大叫道,手中的皮鞭舞着高高的。
后面的几个车把式,赶紧跑过来,在寒风中哆哆嗦嗦地伸出皲裂的手,一起合力将这辆陷入坑中的马车拉起。可是这辆马车非常的沉,五六个人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
“废物,废物,真他娘的一群废物,看老子的。”领头地急不过了,扔下皮鞭,捋起袖子,跳进坑中,打算合众人一起合力抬起,但是沉重的车轮只不过简单的晃动两下,就再也纹丝不动了。
“他娘的,你是真瞎啊!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你。”试过几次之后,没有半点效果,领头地恼羞成怒,抓起皮鞭,又使劲的在那老头的身上抽了几鞭。
张瑞看不下去了,打算上去制止,然而就在这时候路口却出现了一群衣衫褴褛地流民,这些流民和宁津城中的流民截然不同,宁津城中流民皆是拖家带口的流民,上有老的下有小的一家子,而这一群流民竟然绝大部分都是精壮,只不过长时间的营养不良,弄个他们一个个皆是瘦骨嶙峋。
走在前面的两个人一个穿着黄色的衣服,一个穿着黑衣,虽然同样是衣衫褴褛,但是身材高大,眉宇之间散发着一种截然不同的英气,他们皆是灰头土脸,具体的相貌看的不甚清楚,但是从大致的轮毂上看出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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