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朴一脸的无奈道:“我已经问过了他们好几个人了,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从登莱两府来的,甚至还有一些从稍远地方而来,并且,我听他们说都是看到了告示,说宁津无条件赈济,故此而来。”
“告示?什么告示?”张瑞不解而气愤地问道。
张德朴愁着脸道:“据他们说,有专门的人在街头路口到处张贴这些告示。”
张瑞蒙吞了一口怨气道:“这分明是有人在捣乱,即刻派人去通知史大人,让他派一些人乔装打扮之后,去将这些铁告示的人抓起来,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拆我张瑞的台。”
张德朴一脸愁容道:“少爷这事好说,但是而今这些拦在粥厂外面的饥民,其势汹汹,还是先想办法,解决我们的燃煤之急吧!”
张瑞毫不思索地道:“如果这样放任地收容,我们的能力根本就不够,这些人一个也接济不了他们过冬,传我令去,让守城官兵,严守城门一个饥民也不许再放进来。”
张瑞又看了一眼,外面的饥民,一个个饥寒交迫的样子,眼睛里充满着祈求,心一软道:“这些已经入城的饥民就先收容了吧!”
吩咐完这些之后,张瑞一直在脑海里思考,这一切究竟是谁干的好事。
夜晚时分,好不容易放晴的天,又下起雪来,风雪如晦,一匹马车依旧在风雪中向宁津疾驰。
“大人,宁津城到了。”
随着车夫的提醒,一只枯瘦的手爬出车外,挑开了车帘,车内一双浑浊的眼睛看一眼四周之后,旋即车帘又被放下。
“什么人,他奶奶的现在三更半夜,风大雪大,你要进什么城。”守城的官兵,听到了车夫叫门声,不耐烦的骂骂咧咧道。
一个守城挑着风中飞舞的灯笼,往城下照了照,照完后大吃一惊地道:“快打开城门,是江大人要进城。”
刚才骂骂咧咧地那个官兵,顿时吓得脸色铁青,连忙三脚并做两步的,下了城墙去打开城门。
车内之人正是江一苇,宁津的所镇抚,江一苇一直负责的是宁津几个偏远的军堡,张瑞醒来之后,他本应该立即来看往张瑞,但是因为有其他事情耽搁,所以直到今日才马不停蹄的来。
“大人,现在夜深,估计张大人早已睡下,再加上他又是大病初愈,我看要不要先回府中,明日再去拜见。”
车夫进城之后,看了一眼静悄悄地街道,对着车内的江一苇说道。
“事情紧迫,刻不容缓,即刻就去面见大人。”车内之人都没思索,便发出沧桑的声音。
没多久的时间,马车穿过风雪,便停在了张府门口。
“江大人冒着风雪连夜而来,辛苦了。”
张瑞穿戴好了之后,进了书房,见到一个枯瘦的老头,披着斗篷,疲倦地趟在书房的椅子中,便知道这个是江一苇无疑了。
“咳咳!”
江一苇见张瑞进来,咳嗽了两声之后起身要拜。张瑞看得这样一副病怏怏地样子,都有丝心痛,连忙扶起江一苇道:“此间只有我们二人,江大人就不必多礼了。”
江一苇做到了座位上继续轻咳了两声后说道:“听说大人已经醒来,下官不甚欢喜,按理说应该立即来见,不该拖了几日才来,只不过因为我所辖之地最近出了大事,卑职忙于此事确实是离不开身,还请少爷海涵。”
张瑞平静地说道:“诸位忠于值守,本官不甚感激,况且我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难道大人就不想知道我最近一直在忙于什么事么?”见张瑞跑偏了题,江一苇连忙问道。
张瑞呵呵地笑着说道:“那本官就要好好地听一下,江大人到底是忙于何事了。”
江一苇缓缓地从椅子上起身,将身上的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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