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张轻薄的小小一张纸,哈术赤有些犯难了,他嘿嘿一笑道:“有什么吩咐,江大人直接说吧!我老哈斗大的字不曾识得一个。”
江一苇索性将纸放到他的手上道:“奉千户大人之命,特意来此处调兵,尔部从现在开始暂时随我左右,听我指令。”
哈术赤听得如云中梦里,眼前这位所谓的镇抚大人,他是自然不敢得罪,但是他又不能肯定,这到底是不是张瑞的命令,谁都知道,擅自调动部署,不仅是非常让人起疑的行为,还是一个大罪,这让初来乍到的他不得不多一个心眼。
左右思索了半天之后,他索性操起大嗓门大声喊道:“我哈某并不识字,也只是听说过江大人高名,若是只凭一张纸,哈某实在难辨真伪,要不还请江大人暂回,明日哈某自会派人向千户大人请示,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江大人海涵。”
未料自己竟吃一个闭门羹,此刻的江一苇气的脸色铁青,本想发作,但是无奈的又看了眼前的这个大老粗一眼。
略一沉思,江一苇收起了刚才即将要爆发的怒气,转过头来,轻轻捋须道:“既然你不识字,可是你总该识字千户印章的图案吧!”
哈术赤伸长了脖子,凑到跟前,借着惨弱的夜光,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肯定的点了点头。
江一苇说完,继续将手中的笺纸递到了他的面前,哈术赤并没有直接接住,而是扫视了一眼后说道:“这确实千户大人印迹不错,可是老哈我并不认识上面的字,并不知道千户大人具体说了些什么,如此光凭一个印章也是并不能代表什么,还请大人见谅。”
江一苇听完在雪夜中脸色一沉,嘴角一抿,手中的笺纸已经悄悄地将他手上笺纸攥成一团。
见哈术赤无此无礼,江一苇身后的侍从大声喊道:“你这破落户,真是给脸不要脸,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家老爷的脾气,我家老人执掌法纪,铁面无私”
话到了这里,哈术赤也听明白了话中的意思,在宁津江一苇是哈术赤得罪不起的人物。
江一苇微微抬了一下手,正在开口说话的下人戛然而止,江一苇轻轻地冷笑了一下,嘴角轻轻一扬。
这个冷笑带着一股寒洌的阴戾,让人不寒而栗。
他睨了哈术赤一眼后,大声地说道:“若非有紧急之事,老夫也断然不会深夜亲身来此,而今军情紧急,切不可再有所延误;你谨慎而为,却无大错,若是不识字,但可请一个识字的人来,若是再如此推三阻四,延误了军情,别说老夫了,千户大人也定轻饶不了你!”
“还请江大人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找个识字的人来。”
听到了这里哈术赤整个身体都一震,谨慎归谨慎,可不能真误了军机,只不过能找到一个信得过的识字人,一切都解决了。
撂下这句话后,哈术赤连跑带叫的跑回了营区,一阵大喊狂嚎之后,所有的人差不多都被他给吵醒了。哈数次那一边全部都是夷丁,除了他汉语流利一些外,其余的人更别谈认识汉字了。
哈术赤鬼哭狼嚎的找了一圈人后,将舒则带到了江一苇的跟前。
“怎么样?”
舒则刚拿到笺纸,哈术赤就睁着大大的眼睛,迫不及待的问道。
舒则点了点头道:“这纸上所言,确实是让江大人到此调兵,听他遣派。”
“卑职差点延误军机,还请大人恕罪。”哈术赤一听急了,连忙毕恭毕敬的给江一苇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江一苇阴着脸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将你手下所有的人都召集起来,再将这里能骑的活物都给我带上,稍后听我指令。”
哈术赤听完这顿呵斥之后,一溜小跑地瞬间不见了人影。
在舒则帮哈术赤看笺纸时,江一苇将目光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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