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问时,声音不仅洪亮,而且还非常的严肃,张钧的睡意瞬间都烟消云散了一大半。
他打着哈欠说道:“回少爷的话,山上的积雪这么厚,若是埋在雪中,我们怎么能找到,我们发现时,只不过覆盖着些许薄薄的雪罢了。”
“那昨夜你迷路在山中,可知山中的雪又是几时停的。”张瑞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道。
“少爷,昨夜山中的雪或大或小,下了一夜,一直是到下半夜才停的,具体是什么时辰,我也说不准?”张钧地瞌睡现在已经是完全醒了。
“原来如此!”张瑞得意的自言自语道。
张钧见张瑞如阴云密布的脸色焕然变得晴朗了,好奇地问道:“少爷,莫非你发现了什么吗?”
张瑞回头过来,望了他一眼道:“这不关你的事,不该问的,不要多问。”
“是是张钧知错了。”
作为大户人家的下人,谨言慎行这是要非常注意的,张钧意识到自己话有点多的时候,连忙轻声地说道。
张瑞瞧了他一眼,对着他再次说道:“今晚你也先不要睡了,你现在江大人府上,把他请来,就说我有要事找他相谈。”
一旁的张德朴看了一眼张钧满脸的倦态,有点心疼地对着张瑞说道:“少爷,夜晚天寒风大,张钧又像是昨晚一夜未睡的样子,我看不如还是我去吧!”
张瑞点了点头,张德朴轻提衣裾迈步要出去时,张瑞又将他叫住。
张德朴回过头来道:“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不必你去了,我亲自去。”张瑞说时,已经边穿上了一件裘皮大衣。
此时已经夜深,张瑞并没有打扰任何人,连有田的马车也不坐了,只带着几个士兵,踏着积雪向江一苇家而去。
江一苇性格孤僻,连住所也偏僻,在城西的一个僻静之处。好在宁津城并不大,没多久的时间,张瑞就已经来到了江一苇府上。
“大人,到了。”
到了江家门前,走在前头的一个军士,小声地对张瑞提醒道。
趁着军士敲门的这会儿功夫,张瑞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府,江家的宅院并不特别,与一般的小康人家宅院无异。一个青砖砌就的院墙,大门前的飞檐不知道已经经历了多少岁月,变得如漆一般,上面的桐油也开始剥落。
江家的人似乎都睡得非常的死,敲门的军士连续敲了几次门之后,才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翁出来开门。
敲门军士见那老翁这么久才出来,有些愤懑,大声喊道:“老头,你难道没看到是千户大人来了吗?竟然让他在外面等这么久,你是欠收拾了么?”
张瑞朝那军士摆了摆手,示意他住口。
老翁连忙行礼道:“小老儿怠慢了千户大人,还请千户大人恕罪。并未是老儿故意怠慢千户大人,实乃是我家府上人手少了啊!就我和一个丫鬟两人”
张瑞又朝他摆了摆手道:“你快去叫你家老爷起来吧!就说我有要事找他相商。”
老头儿连忙先将张瑞请到了客厅,再火急火燎地去叫江一苇。谁料刚走到了门口,就和江一苇撞了一个满怀。
原来刚才的敲门声和军士呵斥老头的声音,早已将江一苇吵醒,从呵斥声中,江一苇已经知道是张瑞来了,故而并不敢怠慢,连忙起床穿衣。
“不知大人此时光临寒舍,到底所为何事啊!”
江一苇进来之后,扬手行了一个礼,一副傲然独立的样子问道。
“哼你倒是真逍遥!”
张瑞见到江一苇衣冠楚楚的在自己面前,想到那些在外面挨冷受饿的将士,心中就气不打一处来。
江一苇并没觉得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反而微微一笑道:“对于我在城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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