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莫恢半倚在茶馆的柜台说：“罗少爷，我想请你做元帅。”罗夜央端了盏茶便说：“可我已经拒绝了，你不应该继续胡搅蛮缠，林元帅。”

    茶馆里靠近两人而坐的些茶客，听到了两人此刻的对白都不免一惊，茶客们大都毫不例外地以满脸诧异的眼光礼貌地看看风轻云淡的两人，然后又望向同样一脸无辜的茶馆老板，然后自然老板很是无奈。

    林莫恢很显然地看清楚了现在的形势，于是他接着站直了身子，然后从军装里取了份文件，向着茶馆内的所有人说了：“我，是北京中央军区，总帅，林莫恢，特此征各位眼前的，说书人，走马挂帅，若现场有人能够劝动此人，我谨代表中央军区，致以不尽的谢意。”林莫恢声音雄浑，字正腔圆，一字一句的都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里，可是罗夜央无动于衷，在场的众人也只是置若罔闻。也仅仅只是，那茶馆老板看到文件上司令部红色的章，特别地向林莫恢敬了个很是标准的军礼。

    不久后，罗夜央说书照常，茶客们也听得专心致志，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许久，夜渐深了，罗夜央又和林莫恢一起回罗府。在回罗府的路上，林莫恢一半抑郁，一半不解，他问：“夜央，我想知道你不动声色地说书，他们镇静自若地听书的缘由。”罗夜央走在月光之下，他的眼神也和月光一样静谧深远。过了半晌，罗夜央才慢慢地开始说了。

    “莫恢，我想，那个时候你一定是以大将的身份同我在讲话了。我想，你也一定了解权力和力量，但在刚刚的茶楼里，甚至于在整个后海里，大都弥漫了一种叫信仰的东西。信仰面前权益无关，生死无碍，信仰总是高高标榜，信仰自会救赎未来。可以说信仰是绝望的产物，是无力的倚仗。可，当他们的信仰，活脱脱地站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空无一物，只是自信地算着黎明的归期。”

    话落，很自然的，两人之间是长久的沉默，不一会儿两人到了罗府，罗夜央上前开门，然后终于说了林莫恢等了好久的话：“放心吧，老朋友，我明早儿，跟你走。”他一说完，就推开了罗府的大门，之后门又重重地合上，似乎是深夜的哀叹，却又好像夹杂了黎明地微笑，像是归期可盼。

    第二天，天刚开亮，罗夜央和林莫恢就都起了床，这天天气挺好，虽然是不可能有那阳光明媚，但也是空气清新了。罗夜央从柜里取了套军装，换上，然后随林莫恢一起出了门。

    当时，林莫恢站在罗府门口的一个柱子旁，罗夜央锁着门，然后看着罗府金漆的牌匾，自己低语了一句话，不为人知：“这罗府，我怕就是最后一个了吧。”然后，他轻轻地合上了罗府红木的大门，转了个身，就跟着林莫恢没回头的，一路走了。

    罗夜央未曾想过，他对于这世界到底算些什么，对于这后海算些什么，或者对于罗府算些什么，他从不觉得自己适合做个济世的人，也从不想自己变得多么特别，可是当一杠红色的旗帜飘到面前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应该把它扶正，应该将它扬起。

    不久，他们到了北京第一军区，罗夜央一身军装站得笔挺，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就这样，罗夜央跟着林莫恢第一次走进了军区最大的议会厅。

    按照林莫恢的意思，罗夜央直接坐在了大将的位置上，待林莫恢又发了一遍会议通知后，各上将和军区领导指挥纷纷到来。不例外的，来的每一个人对这大将的席位都是瞠目结舌，不明所以。等到位子坐满后，林莫恢才说了第一句话：“这大帅席上的人，叫罗夜央，新的中央总帅。”

    林莫恢话一说完，席上就是议论纷纷，有人说：“他不就是那个说书的么。”有人听了便接着说：“那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林莫恢听了，一直在叫着安静，可是也没什么效用。

    在这个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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