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铁锁链，走上悬崖边上的栈道，契在悬崖石头中的木头，支起了一整条栈道，间或中间有几块凹进去的几块十几平方的平坝，裴擒虎跟着一队行商的后面行走，妇孺等也紧紧跟随在身后。

    忽然悬崖上跃出一道巨大的身影，迎着阳光从十丈山巅处，跃至平坝，众人急急后退，骡马嘶鸣，一片混乱。身影落处灰尘滚滚，栈道好似都要被摇跨，众人抓住护栏，面经失色，胆小的尿都吓出来了。

    过得片刻，灰尘消散，一道小山似的身影渐露真容，一头直立的魔种白牛，两只一尺多长的牛角似寒铁打造，闪着摄人的金属光泽，头上戴一顶水磨银亮熟铁盔，身上穿着一副绒穿锦绣黄金甲，脚上踏着一双卷尖粉底鹿皮靴，腰间扎着一条攒丝三股狮蛮带，一双牛眼光如明镜，两道眉毛艳红似红霞，张口若血盆。兴许是在丛林中急奔，衣衫有挂破烂之处，发髻散乱，还有枝叶藏在发间。

    “你们这帮蛊惑人的小妖精，我老牛刚从角斗场杀将出来，饿得眼发花，有什么吃的都给老子贡献上来。”牛眼如红灯笼，环目四顾：“要不然，嘿嘿，就让你尝尝在我老牛牛角尖上跳舞的滋味如何！”

    行商的头领沙展见过世面的，强自收敛蹦蹦乱跳的心神，收集手下的干粮，抖着双脚上前，把食物堆在牛魔面前：“这是我们全部的食物了。”指着两个下人抬着的一坛老酒：“这是我们唯一的一坛老酒，也孝敬您老。”

    那牛魔一手夺过酒坛，咕噜咕噜一口气就吞下了，那势头，估计连着坛子一口吞下也不是什么问题，又伸出蒲扇大的手掌，把地上的肉脯，干粮，悉数塞进嘴里，乱嚼几下，囫囵咽下。

    “奶奶滴，你是忽悠俺吧，这些都不够塞牙缝。”他怒目瞪着沙展，沙展吓得腿一软，跪倒在地：“大王，这真是我们的全部食物了。求大王放过我们。”

    牛魔眼光跃过沙展，看着前面几匹托着货物的骡马，射出饥饿的光芒：“哈哈哈，屠尽的野兽之道。”笑声未落，牛魔纵身越过沙展头顶，一招横行霸道，几匹骡马震飞撞到岩石壁上，货物跌得七零八落，沙展哭泣呼喊：“我的货物啊，我的老命啊！”

    和尚：“阿弥陀佛。”

    道士：“无量天尊。”

    牛魔提起一匹骡子，双手略微一用力，骡子被生生撕成两半，张开血盆大口撕咬下大块骡肉，塞进嘴里，鲜血从嘴角溢出，众人吓得瘫软在地，裴擒虎握着拳头，静静地看着牛魔嚼着血肉，自知不敌，没有冲动的冲上前去。

    那牛魔不管众人骇然的目光，吃完一匹骡子，又撕裂一匹，意犹未尽，舌头伸出卷了卷嘴边的鲜血：“奶奶的，裹腹还可以，味道太差了。”

    已经惊怕到极点的众人听见这句说话，立马晕过去几个。

    那牛魔忽然瞅见了裴擒虎身后两个童子。大踏步走过来，看着两个粉妆玉砌的两个小娃儿：“看着细皮嫩肉的，口感应该不错！”

    两个小孩不知道害怕，嘴里说道：“坏蛋。”

    两个小孩的妈却吓得魂飞魄散，紧紧护住两个娃儿，伸手掩住两个孩子的嘴巴，跪倒在地，不住磕头：“大王，饶命，大王，饶命，放过我两个孩儿，你就吃了我吧。”

    牛魔正欲伸手爪子抓两个小孩。裴擒虎一声大呼：“住手！”

    牛魔诧异还有敢于送死的，回头瞅了瞅，一个小个子小屁孩。一头红头发倒很惹眼。

    裴擒虎：“你瞅撒。”

    牛魔：“瞅你咋的。”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头，一弹。

    裴擒虎顿觉被一棍铁棍横扫，飞撞到石壁上，一口热血翻涌在喉道，强自吞咽下去，没有喷吐出来。

    牛魔一根手指弹飞裴擒虎，懒得多看一眼，又回身探爪，抓那两小孩。

    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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