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道了一句,“这样说,那日老夫人开祠堂,太子殿下竟是特意来的。”
帽儿默然,顿了顿,只垂着首低声道,“我也是那日才知道,太子殿下那手炉是特意送给小姐的。小姐也是那回才察觉的。”说到这里,帽儿又有些烦扰,“可小姐一早就立了志不进宫的,老爷夫人也不愿让小姐进宫——”
如玉沉默须臾,听了帽儿说了这一通,她也理不出个头绪,只能心底一声叹息。
心里只道,难不成小姐对太子殿下真的所以听了那曲子,才会失常?
夕阳余晖下,三个丫鬟在庭中皆默然。
听得墙内再无声音传出,布罗轻轻提步离开,心里却是五味繁杂。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听到这样的一个消息。
相较于来时,他的脚步更沉重了几分。
回到偏院,一进去,侯在廊下的沙鲁便迎了上来,压低嗓门道,“如何?王妃可说了什么没?”
方才是他撺掇布罗去同明思说话的,布罗沉吟之后,也应下了。
没想到布罗回来得如此之快,又见布罗神情肃凝,他便心觉不妙,“怎么了?可是王妃不愿见你?”
布罗望了他一眼,推开他,“我去见主子。”
沙鲁一愣,布罗已经提步前行。他呆了一瞬,赶紧跟上。
荣烈仍旧在书房中。
早前的一片狼藉已经收拾干净。少了博古架的书房,看起来空旷了许多。
布罗通禀后进去,荣烈也未处理公事,只随意拿了本书册在看。
见得布罗,抬眼看了一眼,“有事?”
布罗沉了一口气,扭头看向身后的沙鲁,“你在门口守着。”
语声几分凝重。
沙鲁一愣,看布罗这般慎重也知是大事,遂颔首。推出去将门拉拢。
荣烈放下手中书册,眸光微微一闪,望着布罗未语。
布罗上前两步到书案前站定,看了荣烈一眼。垂下眼睑,“方才属下去了主院。”
荣烈微微蹙了蹙眉,旋即明白过来布罗去主院的意图。也未出言相斥,“她不见你?还是出了什么事?”
布罗离开也不久,若是见到了,应不会这般快就回来。
可若说没见,他也不大信。明思待沙鲁布罗素来平和,布罗去求见,按理。她应是会见的。
应见到却这般快回来,只能是中途出了意外。
布罗抬眼望向荣烈,“属下还未进院门。王妃独在书房,那三个丫鬟在院里说话。属下——”说到这里,他垂眼。“属下听见了。”
荣烈也垂了垂眸,拿起案上的白玉镇纸在手中把玩,“说。”
布罗吸了一口气,语声低沉了几分,“早在王妃入北将军府前,司马陵便对王妃起了意。”
摩挲在镇纸上的手指蓦地顿住,荣烈抬眼,这一刻,琥珀眸光竟如鹰隼。
布罗心神一颤!
荣烈看了他许久。将镇纸放下,语声似平静,“说清楚。”
布罗顿了顿,“属下去的时候,只听那两个丫鬟在问帽儿姑娘西龙山还有没有别的事儿。约莫是因今日的事儿,帽儿姑娘似很烦扰。她道是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属下便没进去,绕到东墙漏窗下。后来便听帽儿姑娘说,说那司马陵是西龙山的时候对——起了心思。好像是王妃入秋府前曾去纳兰府的西龙山别院住过些日子。大约是同丫鬟们在山里游玩的时候被司马陵碰见了。但她们当日并不知情。后来又说到,是到秋老夫人开祠堂的时,司马陵专程而来,好像提到一个什么手炉的,然后她们才知晓司马陵有此心思。”说到这里停了停,似有些迟疑,“帽儿姑娘似有甚顾忌,也未说详细——”
“还说了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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