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伸出一只手轻轻在那花瓣上轻抚。
待帽儿行到身边,听明思似轻笑自语,“都说海棠无香,这吊钟海棠却是有香的。”
帽儿看着眼前的石凳,心头便是一跳,站在明思身后不动步子。
明思收回手,转首拉着帽儿在身边坐下,“有心事?”
帽儿看着明思眨眼,“小姐,我”说了半句,眼圈便红了,咬着唇垂下首。
明思一怔,旋即抿唇一笑,用手指亲昵地刮了刮帽儿的鼻尖,“是谁给咱家帽儿受委屈了?”
帽儿眼里泛着水光,可怜巴巴地望着明思,想说话,喉咙却发酸说不出来。
“我想想,”明思唇畔笑意几分俏皮调侃,“知道了。准是沙鲁那大个子欺负了我家帽儿——我明日就寻他算账去!”
“小姐——”帽儿本事满腹心事难言,可经明思这般一调笑,她也生出几分赧然羞涩。这一羞涩,原本那酸涩之意却是去了不少,喉咙也通畅了,再一见明思眼底的笑意,她顿时羞急,“小姐欺负人,小姐明明知道不是的,还说。”
明思却一本正经,“我哪里胡说了。今日我可听见的,他竟然当着我的面儿,让你补衣裳。这还不是欺负么?”说着又朝帽儿似天真般眨了眨眼,“难道真不是欺负?哦,原是我弄错了,看来我明日得同他陪个不是才是。竟是错怪他了。”
看着明思满脸煞有介事的模样,帽儿急红了脸,最后才撅嘴闷闷道,“帽儿知道小姐欺负人。帽儿嘴笨心笨,可说不过小姐。”
明思莞尔一笑,伸手拉过帽儿揽住,“好了好了,小姐给你陪不是。都是小姐的错,小姐该给帽儿陪不是,不干沙鲁的事。”
帽儿先是一怔,抬眼望着明思亮若星子般的双眸,心里又酸又甜。
怔了半晌,她才轻声问,“小姐,你不难过了么?”
明思一愣,下一刻便盈盈笑开,颊边酒涡轻漾。松开手放下,盖在帽儿放在膝上的双手之上,清眸如水地望着帽儿,“帽儿,是小姐不好。小姐让帽儿担心了,也不开心了。”
帽儿呆了呆,明思笑了笑,“别担心,小姐没事。”又顿了顿,才轻声道,“有些事小姐不是不告诉帽儿,而是眼下时机未到。等到了时候,等小姐想好了,小姐再告诉帽儿,好么?”
帽儿眼中顿起光亮,几分惊喜几分激动的连连点头。
“可这接下来的路,”明思唇边笑意轻轻敛起,神情渐渐慎重,“只怕会有些艰险。帽儿可会怕?”
帽儿怔了怔,神情慢慢沉静,目光却逐渐坚定,“帽儿不怕。帽儿答应过蓝彩姐姐要好好照顾小姐。帽儿不会的,小姐教帽儿,帽儿会好好学的。小姐也不用怕,不管如何,帽儿总会陪着小姐的。”
看着帽儿眼中的清澈明亮,明思只觉眼角忽地生出些热意。竭力抑住那股酸胀之意,明思怔了片刻,微笑着用力颔首,“好!小姐也不怕。”
如此般又过了两日。
这两日中明思一切照旧。只传了大管事过来,定下了荣烈下月寿宴的相关事宜。也未做多少改变,大多也是循了旧例。府中伶人不足,便请了原大京中盛名的几个班子。
交待了大管事的次日,办事稳重的大管事便传了那几个班主连同府里的伶人管事多木一同前来,奉上名册曲目,让明思过目择定。
明思也不马虎,不明之处一一问清修改,最后才将曲目明细定下。
那几个班主也是见惯世情面玲珑之人。待明思定下相关事宜后,也纷纷不显山露水的讨好奉承了几句。
明思听入耳也只一笑,道让他们好好督促手下人演练,只要给王府长了脸面,赏钱定是不会少的。
几个班主闻言自是连连称是。
待几个班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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