苞开不大,还会抢了养分,影响别的花儿。小的这才剪了去。”
明思“哦”了一声,明白过来,点了点头,举目四望了望,只见园中花木皆繁茂妖娆,“这园子都是你在打理么?”
“回王妃娘娘,老奴负责香绿苑挨着的这四个园子。”老花匠佝偻着腰道。
“手艺确是不错。”明思赞许道,“在这外院倒是有些可惜了,你可愿到内院去?”
老花匠面上一怔,看了明思一眼埋下首,“老奴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使,只怕有负王妃所托。”
明思微微而笑,“无妨,我也不过是随意说说。你若愿意便自去同管事说,若不愿,也无事。人年纪大了,做惯了不愿挪动,也是常情。”
说完,明思便转身走了。
老花匠似愣了愣,待明思同帽儿行处一段,才抬首起来,望着明思主仆的背影有些发呆。
明思走出园门,帽儿回首看了一眼,将目光转回看着明思低声道,“小姐想要这花匠?”
明思唇畔浅笑,“不过是一时兴起,他手艺确实不错。”
“那小姐何不同大管事说一声。”帽儿道。
明思轻轻摇首,“我并非非他不可,若是强人所难,也无甚意思。”转首看着帽儿眨眼,明思又淡笑,“别多想了,我不过是心中烦扰,寻些事来分心罢了。”
帽儿闻言也只默然。
她明白明思指的是牛牛的事。她心中又何尝不忧虑焦急。可眼下说什么都是徒增忧心,也只能闭口不言。
两人行出一段,便见门房的一个传话婆子匆匆而来,明思遂驻足。
到了跟前,婆子朝明思恭敬的行了一礼,呈上一封书信,“禀王妃,纳兰府舅老爷遣人送了信来给王妃。”
明思目光一落,只见朝上的信封落款上正是“纳兰笙”三字。
帽儿也看清楚了,道,“是五少爷。”说完便欲伸手去接。
明思却忽地伸手将信接过,抬眼看着那婆子,“送信的人呢?”
婆子回道,“是个穿紫衣裳的丫鬟,送了信便走了。”
纳兰府的丫鬟着装的确是紫色,明思点了点头,“行了,你回去。”
待传话婆子走后,明思带着帽儿回了主院,吩咐帽儿去泡茶,便拿着信回了书房。
见帽儿不疑有他的离开了,明思才将信慢慢拆开。信封内只有一张信笺,上面写着,“若欲孩子安好,半个时辰内到铜雀大街。若告知旁人,莫怪无情。”
果然!
明思深深地吸了口气,在看到那字迹的第一眼,明思就认出了并非是纳兰笙的笔迹。
垂眸片刻,明思快速研磨,不顾墨色浅淡,便拿笔在信笺上又写了几句。然后将信原样折好,放在书案正中。
放好信,明思快步回到房中,打开柜子取出一个首饰匣子。匣子打开后,明思取出里面那两只翡翠金镯套在手腕上,将匣子放回柜子。明思想了想,又在柜底另一个匣中取出一个纸包。打开闻了闻后,转身在针线筐里寻出一个前几日闲暇时缝制的小巧香囊。用剪刀将香囊底部轻轻戳了一极小的小孔,再将纸包里的药粉倒了进去。
做完一切后,明思拉下衣袖将镯子挡住,迈步行到廊下。正巧帽儿端着茶行了过来。见明思未在书房,却是从房里出来,不由有些奇怪,“小姐,茶还放书房么?”
明思摇了摇首,“不喝了。陪我出去走走。”
帽儿一怔。
明思笑了笑,淡淡道,“还是有些静不下心,想出府去逛逛。你去让管事备车,让他们快些。”
帽儿愣了愣,瞅了一眼明思腰间新挂的香囊,这时如玉同莲花也行了过来,莲花接过帽儿手中的托盘。如玉笑道,“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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