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出迎(第1/4页)  大淇刺客列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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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渊的额头渗出了汗,再进一分,她就能将短剑刺进他的胸膛,但就是这短短的一分,却无论如何也进不了。

    “行气于渊度于海仓海仓”周游教她的那些行气的法子突然之间都混乱起来,陌生的气息在她胸腹间窜流,短剑脱手之际,身躯重重跌下,额角撞在案几之上,登时便磕出血来。

    “你怎么做到的?”御渊以拳压住中,喘息着问一动未动的那人。

    “这几招剑式算得上精妙,但教你的人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你经脉虚浮不能贯通,内息孱弱不能交融,只需将你这几招剑式看破,你必败无疑。”

    御渊咬牙去拿那短剑,欲跃起再刺,刚作了起手喉间却被扣住,半丝气喘不上来。幕遮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渐成酱色的脸,在她闭息之前松开了手。

    “蝤木用毒试你,若你会闭气调息,便不会为其所制,王府之内,猼土数次露出破绽,你却毫无察觉,绮妃更是在你面前毫不避讳提起玺玉,你亦不怀疑,其中但又一人欲当场置你于死地,你便绝无生还的机会。”

    御渊又羞又恼,咬了半日牙齿却又反驳不出半句,只哽着喉咙问他:“你为何告诉我这些?”

    “栖梧阁内,你挑开金钩顺势而上将那人杀死,并非是你剑有多快,而是当时此人身后已被猼土剑气封住,他退无可退才会无奈向前,你所学不少,却杂而不精,行气更是毫无章法,自以为剑术高明,不过是欺人欺己。”

    这番话自是发人深省,省的人此刻连抬头的勇气都没了,只在心中又恨又怒,恨自己为何要跳上那架秋千,怒自己为何不自量力过来自讨苦吃。

    为何会上秋千,当然是因为蝤木那厮浇花时将院内浇了个无立锥之地,除了这秋千再无半处干的地方,为何要自讨苦吃,当然是因为量敌不准自视过高,怨不得别人。

    刚跳到秋千上时,眼中所见是远处的青山,王宫的雕栏,再回头时,便是花厅间那个熟悉的身影。原来,他一直就在隔壁,血气突然涌上脖颈,没有丝毫的犹豫,踩过高墙,如穿檐的乳燕,将短剑刺了过去。

    “你训够了吗?训够了我回去睡觉。”恨不得钻地缝的人瓮声瓮气的询问,却知道未有回应之前尚不能走。

    “那日你杀掉的便是博王。”幕遮突然说。

    御渊自是走不动了,一把擦掉半侧面孔的血迹,目光锁在幕遮的脸上,并不说话。在栖梧阁时她看到幕遮拿出那块碧玉,便明白了他们口中的“王上”便是当日埋玉之人,再算上绮妃一事,大抵也猜出了他的身份,想到旧日高高在上的博王和绮妃全死在自己剑下,心中便不由得生出几分惊怕,再忆起苓公主那张不时出现在梦境之中的脸庞,又每每汗湿重衣。

    她与他们没有什么区别,都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他们死在自己剑下,自己又会死在何人剑下?她知道苓公主被幽禁在北山的行宫,便是采了一朵又一朵的花儿,却没有勇气去看她一眼。

    “淇王将公主送与临王,此刻已经快入伯考,明日一早,临王御驾出迎,你同辇随行。”

    “明日一早?”御渊有些发怔,怔过又问,“我自己?”

    “你还想要谁去?”

    “蝤木那?”

    “他另有任务。”

    “你刚才为何告诉我博王的事?”

    “记住博王的死,”幕遮抬起头,看住她额头兀自渗血的伤口,“更要记住,在临王面前,任何事都不要隐瞒。”

    御渊心思沉重,亦不知临王与幕遮之间种种纠葛,当下便点头道:“属下明白,这命是王上给的,自然不能欺瞒。”

    幕遮微微摇头,唇齿开合,却又不语,半日对她说:“你去吧。”

    御渊跳回秋千时,蝤木已经躺在石板上睡着了。因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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