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 突变(第2/6页)  大淇刺客列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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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身不能舒展,说话又要时时小心,早就憋的难受,此刻看到纳伢在车后卫队中与她招手,心中大喜,小跑着进了队伍,跟在纳伢身后与他嘀咕了半日,回头时看到谭秋,更是情难自禁,咧开嘴对他说:“谭大哥,想我了没有?”

    这些日子以来他与谭秋同吃同住,早已摸清了他的性情,知道他学识渊博脾气又好,是以每日晚上都缠着他讲故事,他讲的故事与周游不同,既不晦涩,又生动有趣,谭秋因为与她床铺挨着,不给她讲便要被她揪头发摸耳朵折腾到半夜,便也不能拒绝,从第一天的一个发展到后来的四五个,便是连覃下所辖的十几处州郡的风土人情都与她讲了,什么连山的少年善骑射,傀琉的姑娘会唱山歌,吉北的春时要采桑麻,汾水的节日要佩璎珞,讲完了故事还要提供胳膊给她枕着,更要眼睁睁的看着那口水流上胳膊,几日过去,终究不能承受她身上的汗渍泥渍,找了个鼾声如雷的深夜,从军备帐里扯了块营帐将水袋四周围了,供御渊搓洗个痛快。

    她此刻站在列队中,心中自然欢喜,却不知临王本来是要寻个借口赶她下去,奈何她不善揣度上意,偏生问什么会什么,等到临王来了兴致要与她说个明白,却发现她不过是将文章背的熟练,与内含义一概不知,一时间又是生气又是想笑,有心罚她,却见她笑的愉悦跑得利索,心中难免别扭,撩开帘帐,正看到她对着谭秋笑的没了眉眼,冷哼一声,又命程贵将她叫了回来。

    御渊垂头丧气的回了车内,便是连偷看钺弋公主的兴致也没了,临王亦不理她,只扔过来几卷简牍让她来读,凡读错一字,便从头再来,御渊打起精神,直将那“喻礼”和“显论”读了足足二十几遍,坐在一旁的钺弋公主只沉默不言,偶尔抬首看一眼临王,便又埋下了螓首。

    傍晚时分,大军行至一处叫予都的地方,依旧是距城数十里扎营,御渊送公主至军帐歇息,又命人铺了长毯备了洗漱用具,出来时见一婢女在车边踟蹰,便上前询问。那婢女慌张跪倒,只说是公主掉了玉带钩,御渊踏车而上,果在角落中找出了一块碧玉带钩,递给了那婢女,才回了军帐。一进去,便看到生性豪迈的纳伢袒了胸脯,不由得长叹一声,回身要走,却又被他扑上来拽住,口中说道:“大哥,我反复研习了你教我的那三式,似有所成,你与我再比划一番。”

    御渊瞥一眼他结实的胸膛,面容凝重:“我刚读了一篇文章,其中说到’君子冠礼而坐,必佩美玉,素丝不移’你看看你袒胸露背的,成何体统啊。”

    纳伢笑道:“大哥,咱们又不是什么君子,行军打仗讲究的就是轻便机动,要是按照你说的这样,衣服没穿好便被人杀了!”

    哎呀,很有道理,无可辩驳呀!这该如何是好?御渊咬住牙根,使出了杀手锏:“你是不是不想学了?”

    “哎,大哥,别走你说的都对我这就穿衣服佩美没有玉啊”

    一番谈心过后,暴露狂的着装解决了,几记狠招过后,耳边也清静了,御渊看着坐在地上喘气的纳伢,心头无限爽快。

    晚饭一过,营中突然肃静起来,经过白日的警戒,军士们都累的不轻,戌时未过,便一个个睡的结实,独留下精力过剩的御渊熬着这漫漫长夜。谭秋巡逻去了,便也没人能给她讲故事,没人帮她遮着水袋,她便也无法冲洗,在床上躺了半日,终是不能忍受,走到帐外找了处没有草的地方,对着星光躺了下去。

    周游现在到了哪里?他会不会也给那个臭丫头讲那些星宿,唱那些韵味悠长的歌,然后拍着她的胳膊逼她睡着。

    蝤木应该已经回到了院子,他看到了被自己临出发前拔掉的那几株散发着腥臭味的花儿会不会气的脸都紫了?

    正胡思乱想时,忽听得一声轻呼,心中一凛,起身四顾,看清旁边军帐上的人影,顿时间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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