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助,温家庄就可保平安。”
见族人眼中满是担忧,温宗寒故作轻松地笑道:“你们不用太担心,我当年也曾在江湖上走动,手中这柄九环刀也饮过不少宵小的血。若遇那黑白双蛇阻拦,就算我打不过,脱身还是没多大问题的。”
说完,正要出门,却见温霆雲从人群中挤出,高声道:“叔公,如果我从另一条路偷偷赶去扬州,是不是更有把握一些?”
温宗寒知道万一遇上了黑白双蛇阻拦,自己这点儿三脚猫功夫根本无力自保,如果让温霆雲从另一条路偷偷赶往扬州,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想到这里,他便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温霆雲道:“这是寇馆主当年留给叔公的信物,他曾对叔公说过,若有危难,只要派人手持此件信物去见他,就算赴汤蹈火,他也万死不辞。你见到寇馆主,只要出示这块玉佩,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叔公放心!我绝不会让您老失望!”温霆雲连忙将玉佩收入怀中,藏好。
温宗寒满意地拍拍温霆雲肩头:“你知书达礼,能言善辩,也只有你送信才让人放心。叔公走大路替你引开黑白双蛇,你连夜走水路赶到扬州。咱们温家庄数百口的性命,就拴在咱爷儿俩身上了!”
扬州武馆在扬州大名鼎鼎,当温霆雲找到这里时,馆中弟子晨练正酣。
温霆雲将玉佩交给门房,让他转交寇馆主。
不一会儿,一名身高体健的褐衣老者,在几名弟子的拥簇下大步出来,径直来到温霆雲面前:“年轻人,是你送来这块玉佩的?请问,你是温宗寒的什么人?”
“他是我叔公!”温霆雲答道。
“原来是恩公的侄孙!老夫正是寇擎天,贤侄快快里面请!”
温霆雲忙伏身,一拜到地:“寇馆主!求您老救救温家庄吧!”
“贤侄这是干什么?”寇擎天慌忙将温霆雲扶起来,“有什么事进去慢慢说。你叔公于我有救命之恩,天大的事老夫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两人来到内间的偏厅,寇擎天听完温霆雲前来求助的前因后果,脸色不由凝重起来,涩声问道:“你叔公现在怎样了?”
见温霆雲黯然摇头,寇擎天重重叹了口气:“贤侄放心,如果你叔公不幸死在黑白双蛇手里,老夫定替你宰了那两个畜生。不过”
见寇擎天欲言又止,温霆雲忙问:“不过什么?寇馆主但讲无妨。”
寇擎天犹豫道:“如果上官世家出的价钱合适,我看,你还是劝你叔公将温家庄卖给上官雄英吧。”
“什么?”温霆雲勃然变色,“温家庄不仅是咱们赖以生存的基业,也是温家祖坟所在,岂能变卖?如果叔公会卖,岂会让我来求馆主相救?馆主说这话,莫非是因为上官世家势大权倾,连你也不敢惹?”
寇擎天摇头苦笑,道:“势大权倾?常人哪理解这几个字的真正含义?”他随手往四下一指,“贤侄,你看老夫这武馆可还风光吧?”
温霆雲点点头:“我来这儿之前,绝没有想到扬州武馆竟如此恢宏庞大,果然不愧为江南第一武馆。”
“但它却是上官世家的产业,”寇擎天苦笑道,“这里的一草一木,包括馆中的武师,都属于上官世家。老夫名为馆主,却不过是上官世家手下一个打杂的,只要他们愿意,随时可以让我卷铺盖滚蛋。在这扬州城中,几乎有一半的产业属于上官一族,说它富可敌国可一点也不夸张。不仅如此,它还上交权宦,下结三教九流,江南一带的帮会无论大小,莫不与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就连地方官府也要看其脸色行事,说他们是一方土皇帝也不过分。在扬州,你可以与官府作对,却不能与上官世家作对,这是在这儿生存的常识。”
温霆雲怔在当场,半晌才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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