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七四章 无声呵护(第1/2页)  女宣抚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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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工淡淡嘱咐道,“这是救急的药丸,一个时辰服一丸,连服十丸之后。病情便会基本稳定,命就算是保住了。那时,你再另请高明,给她调养吧。她这身子太虚弱了,怎么也得静养个三年两载。就算调养好了,从今往后,什么争强好胜的事都不宜参加,否则,命不久矣。”

    那吐蕃男子面上的戒备之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他抱着梅多,对医工连连三垂首,表示遵医嘱,也表示对医工的谢意。

    那医工这才起身,走至常久面前,俯首一揖,温言道,“常副使,在下医术浅陋,已然尽力。”

    常久笑,“辛苦您了,过谦了,我知道您医术高明。她吐血吐成这样,你能为她保命已很不错了,剩下的,便是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我虽不懂医术,却也听说过医工治病治不了命。即如你可暂时保住她的命,若她不悟,仍是一味争强好胜,你也没法治她这个争强好胜啊。”

    医工点头,“常副使说得甚是。”说完,仍从药箱中取出两粒药丸,递给常久,“常副使,这是解酒用的药丸,听说您喝了不少酒,吃下它,会少些难受。”

    常久含笑接过药丸,含笑谢过。医工告辞先离开了。

    李临淮将‘怒电’的缰绳跟大黑挽在一起,抱着她骑上大黑,慢慢往回走,先前清醒的常久在马上颠簸了一会儿,便觉胃肠里翻腾着,醉意越来越重,渐渐地就没有那么清醒了,整个人晕晕沉沉,唇边含着淡淡的笑,眼神迷离地看着李临淮,一会儿看他像是太子,一会儿看他又像萧烈,到后来,便在他怀里沉沉睡了去,手里捏着的那两粒药丸,何时掉了的都不知道。

    李临淮把常久送回她的住处,将沉沉睡着的常久轻轻往她的床榻上安放,刚一松手,便见常久眉头紧蹙,身子微微缩了一下,面色戚然,眼角竟然有泪水淌了出来,常久一向好强,除了黑尘暴发生那日,他初初找到她时,他不曾见过她以柔弱的面目示人,见她如此,心下更觉疼惜,不由抬手去拭她眼角的泪水,以为她已醒来,一边柔声轻问,“常久,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

    常久却没有应他,她还沉在自己的睡梦中。李临淮见她一动不动,呼吸匀称,知她仍在沉睡,见她披风还在身,亦知她此次来并没有带侍女,便去她颈项处去解披风的带子,眼看就要解开了,谁知常久轻轻动了一下,柔软的小手轻轻搭在了他的手上,李临淮身子一僵,便见常久粉唇轻扁,喃喃呓语,“哥哥,你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要躲着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竟似有无限委曲,随着呓语,更多的泪水涌了出来。李临淮见她梦中如此轻柔责问,心下更是大痛,忙不迭地帮她拭泪,一边柔声低语,“常久,对不住,对不住是哥哥混帐”

    他不知不觉,半跪在常久床榻边,抓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摩挲,愧疚与自责洪水一般漫了过来。他的脸不由自主的慢慢凑近,他不是想弄醒她,只是想吻去她汹涌不止的泪水,想抚平她的无限委曲,更想吻一吻他已暗暗渴思许久的粉唇。

    然而,眼看就要触着常久面颊上的泪水了,常久却忽然翻了一个身,面朝里侧了。李临淮怔在那里,半晌,一声暗叹,直起腰身,轻手轻脚帮她取下披风,挂在一旁,又帮她取下头上的发簪,脚上的小皮靴,又给她盖上了一床薄被。

    一切安顿好,李临淮方坐于一旁的椅子上,守着她。

    常久这一觉好睡,醒来时已是暮色时分,房中光线已暗,她在半醒朦胧中似听得房中有微微的鼾声,有一会儿她完全迷糊着,竟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等她蓦然完全清醒过来,凝神细看,才看到是李临淮坐在那里倚在椅子的靠背上以手撑额睡着了。

    常久见他偌大虎躯,勉强塞在椅子里,都快要把椅子撑破了,似乎下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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