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海一个激灵蹦了起来,合计着:“怎么警察找家里来了?难道马蛋那小子,真报警了?”
他正合计着怎么解释呢,大盖帽又拿警棍给了他一下子:“赶紧起来,蹲地上,老实交代,怎么进来的。”
二海忽然反应过来了,这大盖帽不是警察,而是父亲单位保卫处的,感情是把他当贼了,马上变得理直气壮了:“这他妈是我家,怎么老子搁自个家睡觉还犯法了?”
等母亲进屋后他弄明白了,原来他早上进屋后忙着扔行李,大门就掩上了,没锁,老两口晒完太阳回家时,发现家里的门开着,合计大海车没在楼下,二海又去bj了,肯定是进贼了,赶紧通知保卫处过来抓人,哪知道是二海以火箭的速度又回来了。
这幸亏保卫处的同志没有开枪打他,要不这么个死法,二海可太冤了。
母亲跟保卫处一顿解释和赔礼道歉,才给保卫处的劝走,回头细问二海回来的原因后,老太太本来已经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了,在她看来,就这么点苦都吃不了,将来出国以后可怎么办啊,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省心啊?
好在也就一个多星期后,签证就下来了,机票也一起邮到了家,全家人开始为二海准备行李了。
母亲那一段时间,天天以泪洗面,俗话说:老儿子、大孙子,都是老太太的命根子;她实在舍不得她疼爱的小儿子远离她而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和状态下以这种方式出国,怎么可能让她放心呢?
父亲和哥哥倒是看得很开,能够让二海把国内所有的一切,尤其是在他们眼中的一群狐朋狗友放弃,到国外重新开始,他们相信以二海草根般的个性,到哪个地方都混出个样子来,所以他们并不是很伤心。
对于二海来说,到哪个地方他根本就不在乎,从高考填报志愿开始,他就没有报考任何一所本地大学,要不是命运捉弄人,他根本就不应该在这个城市度过这几年。
这几年里,他结识了一大批朋友,而且其中还有个他曾经无数次幻想着和她结婚的女朋友,这些让他对这个城市恋恋不舍。
但是,这些目前看来已经不重要了,朋友不会因为几年的分离就放弃他,女朋友更不会了,还有也顶多两年多的时间,到时候她出国念个研究生啥的,不也能团聚吗?
既然目前必须要出国,自己也别无选择,他甚至于内心里有种强烈的到国外,去证明自己不是个混蛋的冲动。
在家里的最后一个晚上,大海在单位加班没赶回来,父亲破天荒的拿出瓶看起来能有二、三十年的‘茅台’,让二海陪他喝点。
二海简直是受宠若惊,要知道,从十年前父亲脑血栓发病,父亲都没有喝过白酒,就连大海结婚,父亲也只是象征性的喝了点啤酒。这次老头真是动了血本了,肯定是有重要任务要指示。
给父亲倒了半杯白酒后,自己满上了一杯:“爸,我知道,我明天要走了,您老有话要训示,这杯我先干了,给您和我妈赔罪了,这几年给您们添了不少麻烦,等我喝完,您使劲训。”说着仰头干了足足能有三两的白酒。
父亲母亲也跟着喝了口白酒,然后父亲就开始了他的训话,从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把二海以前自做聪明,自以为能够瞒天过海的各种小手段说了几样,比如说用铅笔写保证书签字后改成检查或者是让大海代开家长会等等劣迹,说得二海后背直冒冷汗:“感情这些事都没瞒过老头啊!”
父亲的继续他的让二海铭记一辈子的训话:“其实你犯的这些错误都不是什么严重的错误,就是直接告诉我,我也不会太在意,但是你用种种方法试图掩盖错误,不论是当时我看出来的还是我事后听说的,我都没有揭穿你,现在我告诉你为什么:就是我特别欣赏你这种随机应变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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