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奇怪的乞丐

    叶飞光着身子，正坐在马车上。一个好心的老人收留了他。

    “年轻人，你赤身露体，清早行于山间驿道，面露惊惶，一定有难言之隐。”老人看着叶飞，眼似浑浊，但仍掩不住一丝睿智与精明的神光。

    “没有，没有。”

    “说起来，也算是上天怜悯，今年我又添得一子。老夫膝下，就剩他了。”老人说着，脸上滑过一丝落寞与悲哀，“所以，我行善积德，处处与人方便，盼小儿日后能给我养老送终。”

    “老伯？”叶飞看着老人，猜想他一定有一段伤心的往事，想安慰老人几句，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您心地善良，令公子日后一定大富大贵。”

    “承你吉言。”老人慢慢从口袋里掏出几两碎银，递给叶飞，“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年纪轻轻，就落魄如此。进城后，去买几件衣服吧。”

    “这怎么可以？”叶飞忽然更加惶恐，“您载我一程，我已经感恩戴德，怎么能再要您的银两？”

    “感恩戴德？严重了。为人，只求心安理得，不做无良之事，就够了。”老人又看了叶飞一眼，似乎另有深意。

    叶飞心里明白，老人似乎对自己心存误解，但自己的遭遇，一时也说不明白，“谢谢老伯，您的话，我记下了。”

    马车停在榕城，已经是傍晚时分。

    叶飞告别老人，不知道要去哪里，买了一身衣服。剩下的银两，只够换四个馒头。

    “老家伙，吃饭没钱付账，活的不耐烦了？”喝骂声响起，不远处围着一堆人，叶飞钻进人群，发现一个老者正躺在地上。似乎已经不能动弹。灰白的衣服沾满泥泞，瘦削的脸颊上布满皱纹，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上，嘴角的胡须上似乎还带着油腻。

    “算了吧，看他样子，也没钱。”

    “就是，年纪这么大了，再打，怕闹出人命。”

    围观的人劝说着。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一脚踢在老者肚子上，“有多远滚多远，下次让我再看到你，打断你的腿！”

    老者全身一弹，壮汉的一脚似乎将老者吃进肚子的食物又踢回到嘴里，老者竟忍不住又大嚼起来。

    围观的人已经走开，而叶飞却没有走。他甚至蹲下来，递给老者一个馒头。同是天涯沦落人，见到如斯情景，叶飞不免心生怜悯。老者看了叶飞一眼，似乎很不屑的接过来，一口咬下去，“难吃！”

    “老伯，我身无分文，将仅有的馒头给你吃，都这步田地了，还挑三拣四？”

    “这步田地？”老者看着叶飞，似乎非常恼怒，“我不偷不抢，靠本事吃饭，劳动比农夫c苦力更多，当然要吃香的，喝辣的！”

    “本事？”叶飞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同情心非常多余，“你有本事，还用得着去吃霸王餐？还用得着遭人痛打？”

    “年轻人此言差矣。”老者躬身站起来，看似年迈体弱，但起身却十分迅捷，手不着地，腿不弯曲，就好像被风吹起一样，“劳动须分几种，农夫耕地，商旅贩物，都是劳动，付出了劳动，就能交换报酬；而我的劳动就是挨打，挨打过后，就等于结清饭钱。所不同的是，他们是付钱吃饭；而我则是用挨打吃饭。”

    叶飞听老者一通胡说，顿时觉得无语，摇摇头，打算离开，却被老者叫住。

    “跟我走吧。”

    “跟你走？去哪里？”

    “你不是说你身无分文吗？跟我走，我给你一个容身之处，起码今晚不用睡街上。”

    叶飞思考片刻，点点头。

    “你这身崭新的衣服”老者盯着叶飞，“不像是身无分文的样子。”

    叶飞听到老者的话，突然站定，“一个和你一般年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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