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跳进河里。河面上,那人不见了。明科奋力划着水,一道电光打下,他看到那人自水底钻了上来。这时,一段枯木向他冲过来,他本来可以钻进水底避过疾速冲来的木头,但他没有躲避,自己可以避开,前面的落水者是否能避开呢?他回身迎着枯木,在它冲到自己的面门时,猛一偏头,接着,一个鱼跃,将枯木搂在怀里。就在他夹住枯木的一霎时,落水者出现在他前面不足5米的地方,他左臂夹紧枯木,右臂猛划几下水,来到落水者左前方,左臂松开,放枯木先行,回身将落水者抱在怀里。
落水者没有抓他,明科估计这人已经昏迷。俩人在水里飘游了一小段,终于出了水。
雨渐渐小了,明科半蹲着,将落水者放在自己右膝上,让他脑袋垂地,为他控出喝进的河水。明科发出一声嘹亮尖啸的鸟语:“毛头,你俩过来吧。”
毛头听到明科的鸟语呼唤,他用鸟语回答:“来了。”
明科发鸟语嘱咐毛头:“走路小心,不要掉进河里。”
古思和毛头上前一瞅,明科怀里抱着一位年纪约70多岁的老人,那老者双目紧闭,脑袋软软地垂着,古思呢喃细语:“快送医院吧。”
明科不理古思,他指着不远处的两株小树,嘱咐毛头一句:“把帐篷搭在那儿,跟树捆紧了,我给这人做人工呼吸。”
明科为落水的老人做着人工呼吸,毛头和古思在雨中搭建帐篷,帐篷搭好后,他们将落水者抬进帐篷,明科继续为老人做着人工呼吸。半个小时后,老者的呼吸终于正常了,但两眼还没睁开。
雨停后,明科背起老年男人,毛头收起帐篷,3人进了乳香县城,将老头儿送进医院。医生刚把病人安顿在病床上,他醒了。古思把明科下河救人的经过向老人讲了,老者张口说:“谢谢你们。”
毛头和古思找了一家离医院不远的小旅馆住下,明科为住院者陪床。睡了一晚,老人的精神恢复了,当毛头和古思一大早来探望时,老先生正向明科讲述自己的故事。
老人名叫贝林佐,来自宝岛台湾,贝老先生祖籍河北,16岁时参加了国民党军队,18岁时,给一位兵团司令当勤务兵,19岁那年,他在湖南认识了一位姑娘,那姑娘名叫孟菲思,小他两岁,他俩私定了终身,对天发誓,今生永远相爱,不弃不离。第二年,部队来到云南乳香县,贝林佐给孟菲思去了一封信,告诉她自己的驻地。早年,菲思的母亲过了世,她与父亲相依为命,贝林佐与她分别不久,开杂货店的父亲突然去世,菲思没了依靠,便来云南与林佐相会。贝林佐租下一间房子,把她安顿下来,二人正筹备着结婚,林佐突然接到上峰的命令,让他出一趟差。临行时,他问通知他出差的副官,要去哪儿,走多长时间,副官不但不告诉他,还训了他两句,他只得与菲思告别,登上飞机。哪儿想到,飞机到台湾后,卢汉在云南起义,他回不了大陆了。以后,落魄的司令夫人把女儿嫁给了他,可是,他在心里总想着菲思。他主动申请驻守金门,一是为了远离脾气乖戾的司令女儿,二是为了与菲思靠近些。他心里琢磨着渡海上大陆,寻找心上人,可是,机会总是不合适。一年后,他被调离了金门。后来,司令女儿为她生下一子一女。他以一个炮兵副师长的职位退了休,退休当年,妻子出意外死亡。儿子、女儿劝他再娶,他摇摇头,在他心里,孟菲思的身影永远也抹不掉。海峡两岸沟通后,他来云南一趟,四处打听,没找到菲思,今年,他再一次来到乳香,找寻心上人,找了几天,没有音信,他来到城外的河边,寻找到当年与菲思私定终身的地方,面对着滚滚流淌的河水,他哭着问:“菲菲,你在哪儿啊?”他呆呆地坐在河边,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大雨突然袭来,他没处躲避,河水暴涨,他一脚踏空,掉进了河里。
贝林佐落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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