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申鸣鸽跪着求他,他信誓旦旦地向鸣鸽保证:再抽一次,一次,只这一次,再不抽了。妻子相信了他,主动找朋友借钱给他买粉粉。他抽完后,毒瘾又来了,他又一次赌咒发誓地对鸣鸽说:再抽最后一次,永不抽了。申鸣鸽不上他的当,不仅不去借钱,还把他的家人喊来。这次,维乐的姐姐为他出钱,送他进戒毒所。
第二次从戒毒所出来没几天,丁维乐的毒瘾又犯了,那叫心瘾,就像有82只老鼠在心里跑,心里那个急呀,急得火烧火燎的。如果有人喊:“你家着火了,快去救火呀。”他会朝喊话的人展露态度:“现在顾不上,等我抽完了再去。”眼看一个个瘾君子们赴了黄泉路,他害怕呀,可是,心里的那条小蛇紧紧地死死地咬着他。维乐知道自己这样会送命,可是,他戒不了,那个鬼一旦钻进你的身体,谁也休想逃开,只有毁灭一条路。怪不得人家说:一朝吸毒,十年戒毒,终身想毒。一旦上了毒船,做啥也没心思,什么事业c家庭,什么人格c尊严,什么责任c义务,统统去它的,啥也不管了,只能乖乖地迎合与奉承这个魔鬼,它要什么就给它什么。没钱,丁维乐卖家具c卖房子,幸亏鸣鸽跑得快,没让他给卖了。
这次犯毒瘾,丁维乐由嘴吸改成扎针了,家里人看他戒了再吸,一次次重复,再不理他了。他们不是不想管他,实在是与毒魔抗争不了。家产被维乐吸光了,妻子带着孩子走了,他只好上街向人们讨钱,攒几个钱去扎吗啡针。没钱买针头,针头重复使用,没有蒸馏水,普通水稀释,导致针口感染发炎,他没钱治,伤口越烂越大,他的两条胳膊到处是针眼,枯瘦的两臂皮贴骨,针扎不进去,他就扎小腿c大腿,到后来,全身都扎不进去了。
丁维乐的危险期度过了,住院十几天,花去一万整,明科把他接到贾家小院,早晚让他服蒲公英c野菊花c甘草等数味中草药煎制的药汤。
贾德满摆着一个水果摊儿,两口子认得丁维乐,前些日子,他一直在菜市场附近乞讨。德满和择娣对明科的做法不能理解,说他有钱吧,他租住简陋的小南房,吃的菜里,连一个肉星星都不见;说他没钱吧,送一个不相识的乞丐进医院,一次便花掉一万元。
丁维乐的毒瘾时常发作,每当他发作时,明科就用竹片照着他的屁股打十几下。挺奇怪,打过之后,丁维乐不但身上舒服,心里也挺畅快。明科看到维乐毒瘾发作的时候狂呼乱叫的样子,挺为他担心,恐怕他哪天会撞墙死掉,还是把他送进戒毒所为好。明科征求丁维乐的意见,维乐语气生硬:“兄弟,你莫管我了,我是一个黑窟窿,填不满的,让我自生自灭吧。戒毒所不容易进,要钱噻,我已经花了你一个整,怎么好意思再让你掏钱。”
明科依然对他情意浓浓,“维乐哥,钱的问题你不要管,我既然救你,一定救到底,咱们还是进戒毒所吧。”
看到明科这样诚恳,丁维乐点头答应了,去戒毒所的路上,他一直流着泪。戒毒所在北郊的一个山角下,围墙高高,铁门森森,门旁挂着一块木牌,上写:“药物依赖治疗恢复医院。”
敲开大门,3人进到里面,丁维乐指引着明科找到接待人员,随后,接待人员将会计吴思马喊了过来。得知丁维乐还要戒毒,吴会计要他把上次欠下的五千块钱清了再讲这次的。原来,上次戒毒,维乐姐姐没有交够戒毒费。吴思马以为明科是维乐的亲属,要他把上次欠的钱交清,这次,看在维乐是老熟人的份上,按最低标准收费,一次性缴纳两万四,总共是两万九千块钱。明科对吴思马讲:手头只有两万三,先收维乐住下,缺的六千宽限些日子,肯定会送来。吴会计坚持要他一次付清,否则的话,院长会责怪。明科找到罗思济院长,对院长讲了具体情况,罗院长现出一脸为难,他告诉明科:这间医院当初是用一位企业家80万元的慈善捐赠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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