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心境冷冷 衣食粗粗
“你觉得这样的生活好吗?”明科征询步思慕。
“好啥子哟,谁想过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步思慕叹了口气,倒起了苦水:“都是钱的过,当初没钱,我的生活多平静c多舒泰,现在成啥子了,比罪犯还不如。罪犯是好人追他,我呢,好人追,坏人也追,谁也不放过我。整天战战兢兢,说不定哪天我的命就没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死在哪儿。”
“那你想过没有,今后怎么办?”明科语调柔和。
“唉,有啥子办法?混一天算一天吧。”
“我劝你一句,不能这样活呀,要堂堂正正做人,明明白白做事。”明科语含刚力。“你得舍一头,把害你的祸根扔掉,还过你的平安日子。”
步思慕低着头不说话。明科不再说什么,拉起毛头与姓步的告辞。步思慕送二人出门,临别时,他恳求着:“我看你俩是好人,我把我的实底都掏给你们了,二位可要给我保密,莫对任何人说我的情况。”
明科对毛头张嘴说:“毛毛,咱俩对你步大伯下个保证,绝不泄露他的真实身份。”
毛头朝明科点点头,扭过脸对步思慕打保票:“大伯,你放心,我俩绝对不会卖了你,咸菜煮豆腐——你不必多言。”
这天下午,傅兰歌慌慌张张地跑进酒店,找老板,沙歌乐不在,小傅对毛头开言:“毛毛,你给我告一下假。”
“怎么啦?”毛头问询。
“我妈病了。”
“重吗?”
“哎呀,吓死我了。”兰歌语调慌张。
看到小傅两眼含着泪花,明科拉过一把椅子,对她说一句宽心话:“你坐下,慢慢说,也许我能帮上忙。”
傅兰歌身子软软地坐在椅子上,缓缓诉起来:“今天早上天麻麻亮,我妈突然鼻子流起血来,怎么也止不住,我和二哥二嫂赶紧送她到医院,医生给打了止血针,服了药,用棉花把鼻孔塞住,招数使尽了,还是不行,堵住鼻子,血从嘴里往出冒。医生莫得取方(毫无办法),我们只好把我妈弄回家。我爸爸准备去黄精县请一个老中医,看看能治不能。”
“这边流着血,那边大老远去请医生,不行,这样要出事的。”明科表露担忧。
“有啥子法子?”小傅哭丧着脸。
“走,带我去看看。”明科语句有力。
“你?”兰歌心存疑虑。“你能行?”
“我叔懂医道,给人治病有一手。”毛头口不择言:“再说了,死马当活马医呗。”
明科白了毛头一眼,安慰着小傅:“相信我,你妈有救。”
傅兰歌从明科清澈明亮的双眼中看到了真诚,看到了希望。二人乘出租车赶到小傅父母家,兰歌父亲守在病人床边。明科立即给小傅母亲把了脉,看看她的舌苔,问了问以前的病史。明科对兰歌父母开口亮言:“不要乱动,吃下我的药,很快就会没事的。”他站起身,给小傅抛一句:“走,跟我拿药去。”
俩人打车先到药店,明科要了一斤甘草,接着打车赶到聚友酒店,径直奔进厨房,明科取来一只大号陶锅,洗净后,把一大包甘草倒进陶锅里一半,填了满满一锅水,放在火上。正煎着药,沙歌乐进来了,他冲着明科大声责问:“几点了,还不上班?磨磨蹭蹭!”
厨师们知道沙的脾气,他们朝明科瞅一眼,低头干自己的活儿。正在折口布的毛头上前两步,语调粗猛:“我不是跟你讲了吗,我叔给兰歌妈看病去了。”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沙老板口出恶言。
“你的心,就像那三九天的冻豆腐——冷冰冰。”毛头回敬一句。
沙歌乐闻到一股药味儿,走向灶台揭开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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