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毛头离开公路朝那个人走过去,毛头问明科:“您干什么去?”
“你看到铁塔上的那个男人没有?”明科张口言。
“看到了。”
“我看那个人挺奇怪。”
“一个修高压线的电工,有什么可奇怪的。”
“你仔细看,那个人头上没有安全帽,腰里没扎安全带,手中没有修理工具。”明科描绘一番。“你再看他的衣着打扮,也不像个电工。”
毛头快步向铁塔靠近,他仰着脑袋仔细瞅瞅,犹豫不决:“你说他不是一个电工,那他上铁塔干什么?”
明科给了评判:“你看他的动作,像是要往下跳。”
果真,那人站立在铁塔顶端,两手什么都不抓,大有一跃而下的意思。
“这么高往下跳,那还不摔死?对了,他是要自杀呀。”毛头语调尖啸:“科叔,咱们是去喊人,还是上去把他拉下来?”
“喊人恐怕来不及了。”明科展露观点。“你在下面,我攀上去劝劝他。”
明科的话音刚落,只见那人从铁塔顶端跳下来,他的身体坠落到一半时,脑袋朝了下。明科高速冲过去,双掌用力猛地向前一推。
明科的“抢点”准确到位,就在那人将要落地时,他的双掌推在那人的后背上部。这一推,下落者的身体受到一个来自侧面的巨大力量,不仅脑袋转朝上方,而且由于下坠的方向变换,对地面的冲击减小。下坠者的右脚先着地,发出“咚”的一声,松软的泥土激溅起半米多高。
此时,明科因为猛推的双掌与那人自由落体下坠的冲力会在一处,身体失去了平衡,一屁股坐在地上。毛头要扶他起来,他指指坠地的那人,语气强硬:“别管我,你快看看他,有生命危险没有。”
毛头扭头看过去,这是一个中年男人,身材削瘦,面部皮肤黝黑,额头上有好几道皱纹,从装束上看,是一位农民。只见一股红色的液体从他嘴里流淌出来,毛头直心快嘴:“我看他够呛,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不容易活。”
此时,明科两臂酥麻,他对毛头绵言细语:“你探探他有呼吸没有。”
毛头伸手一摸那人的鼻子,答一声:“没有。”
明科语气无力:“你去听他的心口,有心跳没有。”
毛头把中年男人的上衣扣子解开,伏身一听,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畅快直言:“哎,有心跳。”
听毛头说那人没死,明科来了精神,咬着牙慢慢爬到那人的身边,抓抓他的脉门,脉搏微弱。明科掏出卫生纸递给毛头,毛头会意,他用纸为中年农民擦去嘴角上的血迹。明科轻言慢语:“你跑步去找罗院长,把这儿的情况告诉他,让他把车开过来,咱们把这个人送医院。”
好在离戒毒所不远,毛头敲开戒毒所的大铁门,迎面碰到了步思慕,他把情况简略地向老步讲了。步思慕拉着他找到罗思济,院长开起汽车,载着毛头和老步出了门。明科已将中年男人背到市职业技术学院前门,车子到了,他把昏迷着的跳塔者塞进车里,一行人奔往医院。
医院的医生立即对自杀者进行救治,随后安排了病房。明科与毛头研究着怎么交住院费,老步表示,住院费由自己来交。这时,罗思济把手一挥,一言敲定:“你们莫说了,这笔费用咱院里出。”
由于明科的出现,从铁塔上跳下的这个人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右小腿骨折,内脏出血,大脑受到震荡。明科安排了一下,自己晚上陪床,毛头白天守着。步思慕认为明科的安排不妥,他白天还要上班,身体会受不了,最后,老步与明科商量好,俩人轮流守夜。
两天后的下午,中年男人醒了,他发现自己还活在人间,生气地对毛头说着埋怨话。毛头嘴不饶人:“我说你这人说话,让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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