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裴和二位澳洲人同时起了身,同时用汉语c英语问:“怎么了?”
白申不回答,返身钻进帐篷里,慌乱中,他一脚踹在帐篷与帐篷接缝处的餐具上,餐具发出一声金属脆响。
那只野猪先是听到了一声猴子的尖叫,然后是一连串的撒豆子声响,接着是人发声音和金属声音,它搞不清前面是什么状况,便停下蹄子。
明科怕吓到了席女士,他关了手电,回头低声对二位澳洲人吐话:“不要紧,一只小兔子,你们回去睡,我把它轰走。”
虽然明科说话的声音不高,还是被白记者听到了,他气急败坏,责问起来,“小兔子有那么大,小兔子会长大獠牙?”
所幸他讲得是汉语,二位澳洲人听不懂。老裴问小白:“你看到什么了,是不是熊?”
“我只瞅了一眼,没看清楚。”白申语句涩涩。“好像没熊大,比熊难看。”
帐篷外,明科再次打亮手电朝野猪照过去,野猪没有退却的意思,依然呆立在那儿。明科让毛头把炉子点着,希望借助火光吓退野猪。光亮太弱,长着大獠牙的动物还在向帐篷张望着。明科对毛头发话:“把汽油桶拿来。”
明科一手握着钢锨,另一只手拿着电筒,他把手电光射在野猪的两眼上。唐c席两口子和裴c白二记者从帐篷的了望孔瞅到了野猪凶恶丑陋的面容,他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明科从毛头手里取来油桶,把桶里的汽油泼成了一个半圆弧,然后用打火机点着。火光一亮,野猪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两步。毛头用小钢锨铲起一锨火朝野猪抛过去,野猪见到一团火焰朝自己扑过来,扭头跑开了。
被野猪这么一闹,大家没了睡觉的兴致,打着手电聊起天。白申拍拍毛头的肩头,捧他一句:“行啊,你确实没讲大话,大动物来了也不害怕。”
“谁像你呀,”老裴对小白讥言讽语,“个子倒是挺大,吃的也不少,还挂着一个记者头衔,一个螺蛳打了十二碗汤(有名无实)。”
“你比我强不到哪儿去,”白记者脖子一梗,抗言相讥,“你还不是躲在帐篷里不敢出来?”
“瞧你那脸红筋胀的样子,不怕人家笑话。”裴记者贫嘴贫舌。
“你夺我鼻子,我就挖你眼睛。”小白回击老裴。
白记者说出的话有些嘶哑,明科一手握手电,另一手捏住白申的下巴,让他发一声“啊”。手电光照进记者的嘴里,明科看清了,他的咽喉肿了。
明科取来一把盐末,用锨把端头将盐末进一步研细,点着炉子,把细盐末放进锅里炒熟,然后将细盐吹进白记者喉中,随后,小白吐出了许多涎水。
白申的嗓子舒服了,话就来了,他扯一下毛头的袖口,向他请教:“你讲讲,野猪怎么会找上咱们的?”
毛头单刀直入:“明摆着嘛,是你的那只烧鸡把野猪引来的。”
“烧鸡在咱们的肚子里面啊,”白申申辩着,“野猪怎么会闻到味道的呢?”
“磨了花儿的玻璃——你是看不透的。”毛头话里带刺:“我问你,那些鸡骨头呢,难道咱们把鸡骨头也吃掉了吗?”
“对了,是鸡骨头把野猪招来的。”小白点着头承认。
这时,明科拍拍毛头的肩头嘱咐着:“这事给咱俩提了醒,以后呢,晚餐的时候把餐布铺在远离帐篷的地方,如果实在不能离远了,一定要把吃过饭的地方清扫一下,挖一个坑把残渣埋起来。”
天亮了,明科和毛头去晨练。裴c白c唐c席4人重新钻进了睡袋, 一直睡到正午才起了身。吃过午饭,一行6人背起行装上了路。
翻过一座山后,他们走上公路,一辆长途汽车从他们身后开上来。老裴朝汽车挥挥手,汽车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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