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钱是这位美国小姐的,人家爱怎么花就怎么花。
晚饭在宾馆的餐厅吃,咽下头一口菜时,朱小姐接到她妈妈打来的电话,这一通电话拉拉杂杂聊了好长时间,习玛拉雅先问了女儿这些天的行程,又讲席夏邦玛对她谈的中国之行的感受,明科和毛头不仅勇敢而且能干,最后,她向女儿问到毛头的水墨画收集了多少张。朱小姐不说假话,直接告诉母亲,一张也没收。习女士哪儿敢责备女儿,她只是提醒一句,既然答应了人家,就要遵守承诺。
朱穆朗玛想想,母亲提醒得及时,自己来到中国甘肃,唐c席二人对自己帮助不小,当初,自己承诺了席女士,为她收集毛头的水墨画。而今,这件事没落实,确实对不起人家。这时,她心里焦躁起来,加上因长指甲被撕扯,她的内火涌动,一下子牙痛起来。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朱小姐跳着脚,一口饭也吃不下去。明科走进餐厅的厨房,向一位厨师要了一些花椒和醋,回到房间后,点着酒精炉,将花椒与醋煎煮后,让朱小姐漱口,并且嘴里常常含着这种水。
因为牙痛,朱小姐坐也不是,躺也不行,于是,明科和毛头陪着她散步,3人信步走出了理塘城。此时,一轮皓月高挂天空,四处寂静,阵阵幽香飘来,如天上仙子悠然而至。群山默默地伫立着,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咯咯”的短促的叫声,朱穆朗玛问明科:“这是什么鸟儿在叫?”
明科开口说:“白马鸡”
朱小姐对毛头好言好语:“你给我翻译一下,白马鸡在说什么?”
毛头嘴儿一滑:“它们没说话,它们在唱歌。”
朱小姐探询一句:“唱什么歌?”
毛头胡编乱造:“当然是情歌啦。”
听说白马鸡在唱情歌,朱小姐不由地唱起“康定情歌”来,只不过她的发音有些含混不清,就像嘴里含着一颗玻璃珠。
回到旅馆的房间,朱小姐躺在床上翻过来掉过去,琢磨着如何得到毛头的水墨画,想了半天,没有好法子。她掏出手机,给席夏邦玛打过去,如实地将情况讲给席女士,然后向席女士请教,怎样才能让毛头高兴。席女士将自己与毛头交往的经过告诉了她。关掉手机,朱穆朗玛有了主意。
第二天早餐后,3人参观了理塘佛学院,然后进白塔公园游览。公园内除有一座高30多米的主塔外,还有八座中型塔和一百多座小型白塔。手摇嘛呢轮(经轮)的藏民神情肃穆,目不斜视,嘴里念着咒语,顺时针绕行在众塔之间。
明科让朱穆朗玛注意藏民们手中摇动的小轮,朱小姐举起相机,不管人家是否愿意,凑近前去,拍摄经轮。这些银质的轮子,外形各各不同,图文并茂,雕刻精美,每一个都是珍贵的艺术品。
主塔的基座上有一道环形走廊,廊间有56个转经筒,朱小姐眼瞅着明科c毛头随着藏民与众游人走上回廊c拨动经筒,她却不敢跟着走。毛头下了廊道,语带嘲笑:“眉毛上出汗——你眼热了吧?”
从公园出来,朱小姐走进一家文具店,买了一块画板大把绘图铅笔和一大叠素描纸。毛头问她:“你买这些干啥?”
“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要教你画素描。”朱小姐直抒胸臆。
“你问过我吗?”毛头语气生硬。“你怎么知道我想学呢?”
“席夏邦玛告诉我说,你愿意学习新东西。”朱小姐期期艾艾。“难道你学过素描?”
“没有。”
“你不想学画素描吗?”
“愿意。我只是不能接受你这种方法,不征求人家的意见,强制别人,横着扁担走路——太霸道。”毛头恶言相向。“嘴上整天是‘自由’啊c‘平等’啊,你倒自由自在了,我不自在。”
“可是,我除了会画两笔素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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