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尔奇痛下板子:“刚才,你有多牛气呢”
吉普车的汽油不多了,恐怕开不到乌确玛尔甲,卡车的油箱里有油,可是,他们不能靠近,更不敢停留,卡车上满满地全是食金蚁。明科把北京吉普停在离卡车约一公里远处,大家扎下营地休息,等待食金蚁吃饱后撤离。为防万一,明科指示毛头把小猴儿放出去,让它监视着食金蚁,万一它们奔袭过来,早早躲开。
“你们这个旅游团派头可不小,还带着哨兵。”石师傅指着在远处瞭望的小猴子,开起玩笑。
“那敢情。”毛头言词豪放:“我们是大腿上绑铃铛——走到哪儿,响到哪儿。”
有小猴子放哨,大家放心地吃着中餐。下午4点多,他们再次来看卡车,食金蚁不见了,不知道它们去往什么地方。在人们的眼前,只有一具卡车的金属架子。石松德走近跟前细瞅,卡车上的电线外表的塑料皮都被食金蚁啃掉了。奇怪的是,这些小家伙竟然把汽油当饮料,油箱里的汽油全被它们喝光了。石师傅愤愤地咒骂着食金蚁,泰尔奇则粗粗叹着气;没有汽油,吉普车开动不了,如果再出现什么凶猛动物的话,挺麻烦的。
泰尔奇再次打开对讲机,把情况汇报给了勘探队领导。朱吉当即表示,迅速派出车子寻找他们。话是这样讲,可是,四处没有标志物,又不能给朱队长提供准确方位,他们找起来没那么容易。
两位勘探队员垂头丧气,美国小姐没有主意,明科却一脸平静,他拉起毛头在周围走了一大圈,拣来了几块狼粪和一捆胡杨枯枝。在营地旁边,明科把一块固体酒精捣碎了,洒在狼粪和胡杨枯枝上。约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明科用打火机把燃料点燃,一股狼烟直直地钻上了高空。
朱穆朗玛抚平一小片沙子,铺了餐布,将一应文具摆上来,催促毛头作画。两位勘探队员围上来,与美国小姐一起看毛头画画。毛头歪歪脑袋,稍微思索了一下,提起笔蘸蘸墨,眨眼间,画出一幅“大漠孤狼图”来。画面上,高天一轮圆月,茫茫沙海中,一只雄狼仰天长啸。这幅图,狼身泼浓墨,天空抹淡墨,月亮、沙地及狼眼留白。
朱小姐这些日子以来天天看毛头画水墨画,逐渐地对水墨画有了兴趣。她挺佩服中国人的这种用笔用色技巧,只是一个黑色,通过浓淡渲染,便能营造出这样美妙的绘画效果来,实在不简单。
“大漠孤狼图”上的墨迹干了之后,朱小姐把画作收起来,她铺开一张宣纸,拿起毛笔,学着毛头的样子画起水墨画,画了两张,不过是胡涂乱抹,毛头语带懊恼:“行了,别浪费纸了。”
“怎么了?”朱小姐站起身问。
“你瞧你那样儿,二流子打鼓——吊儿郎当,”毛头毒舌翻卷,“ 能画出好画来吗?”
朱小姐不服气,又惹不起毛头的嘴头子,于是,她对明科诉说着:“这个小毛头,他能画,我怎么就不能画了?”
明科拨弄着火堆里的狼粪,与美国小姐聊开了:“画中国画确实难,你要随便玩玩还行,真想画出高水平,恐怕得一步步来。一笔画不成龙,一锹挖不成井,急不得。”
“你说,怎么来?”朱小姐语音细弱。
“你得学习中国文化,先学诗词歌赋与书法,有了这个底子再学画。”明科讲述一番:“外国的油画中国人能学,中国的水墨画外国人学不来,也就是说,不能上手就学,要做一定的文化基础准备。油画不要别的,一门心思练就行了,素描、速写、色彩,结构造型、透视原理、光色明暗,全是美术技巧。中国画不是光有技巧就行的,还要思想内涵。”
“我没有时间,我不想打基础。”朱小姐言不由衷。“有没有一种快速办法,让我在短的时间里掌握中国画技巧?”
“如果你想走近道也行,但你永远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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