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山水c画动植物。
家具店中的那些家具,符合雕刻条件的只有三分之一,沙发全包着布,不能雕,餐桌面上也不能雕,只能在椅子c床c书柜等家具上雕刻。椅子的靠背得有木板,床头处也得有木头平面,如果没有,便不能刻字c刻山水,最多雕些花草纹饰。
店里满是家具,店后是别人的地盘,没有空屋供明科搞木雕操作,他只能就地雕刻。进店的客人见到他在家具上刻花,感到新鲜,不急着出去,在一旁看。附近做家具生意的人们听说“大顺家具店”现场雕刻,也来看稀罕,一时,店里人进人出,成了一间展馆。明科雕刻完毕的家具,人们围着欣赏,发着评论,有人试探着问价。苏孟达这会儿牛起来了,只说还没完工,价格定不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该要什么价。苏孟达悄悄问明科:这些雕刻过的家具该怎么标价?明科对他说:照原价翻一下就行。
本来卖不出去的家具,动一个小手术,不但好卖,价钱还可翻一番,苏老板一高兴,手上有了劲,帮着明科抬抬挪挪。明科雕刻完,然后在刻过的地方上油漆,没等油漆全部干透,雕刻过的那些家具便被人买走了。
票子“哗哗”涌进钱柜,苏孟达服了,等那些能加工的家具都被动过刀凿后,他抚摸着自己的右腮对明科开口亮言:“我看呀,我看你别在店里卖家具了,你直接去家具厂,去家具厂帮着我老婆搞家具,搞新家具,搞那些文化家具。”
要说做家具,明科并不生疏,干木工活儿是明科的拿手戏。说起来,这是祖传技艺。他的爷爷是木匠,打了一辈子家具。他的爸爸先是在一家家具厂当工人,后来,因为心灵手巧,当了木器家具设计师。在明科很小的时候,爸爸就教他使用木工工具,他也喜欢鼓捣木制品,经常刻琢一些小物件,最初是木头手枪,以后刻小风车c小水车c小磨,再后来雕刻小鸟c小青蛙等小动物。他人虽小,刻出来的东西精美好看,人见人爱,见到的人都说他手巧。那时候,同学们争着巴结他,只为了得到他的一件木雕小物件。小时候,明科就有一个心愿,像爸爸那样,当一个家具设计师,设计制造出精美的家具来。爸爸经常晚上加班,他静静地站在写字台旁,观看爸爸画图。
苏孟达不提,明科也准备讲这个问题,推销的力度再大,没好东西,顾客也不会掏钱,改变销售不畅的最好办法是从源头上解决问题,应该搞出能够吸引人的家具产品。不过,那边是一个女厂长,又是老板的妻子,说不准会出现什么尴尬,这个问题要注意。
他稍一沉吟,展露态度:“去那边不太靠实,我还是跟你干好。”
“有什么不靠实的?去那边也是给我干,给我干了,怕我不给你工钱呢?”说起工钱,苏孟达脑子一转,承诺起来:“工钱嘛,工钱我给你加上两倍,你就安心去吧。”
明科点点头。
家具厂在西郊,东烧小区在东郊,大对角,步行走太费时间,明科到旧货市场买了一辆旧自行车。回到东烧小区,毛头正与卢申宝下棋,明科向申宝借修车工具。申宝两眼不离棋盘,喊一声:“鸽她妈,把咱家的工具箱拿下来。”
艾丽文打开窗户朝下问:“要工具箱干什么?”
“修车。”申宝漫应着。
“你的车是不是被毛头的马给踏坏了?”丽文不着边际。
“什么圪楂马虎(乱七八糟)?”申宝语音粗重。“我的俩车好好的,是毛头他叔买了一辆旧自行车,要整修一下。”
丽文把工具箱送下来,同时喊丈夫吃饭。一盘棋没有战完,申宝不想走,他对丽文咕哝一声:“你们先吃,下完这盘我就回去。”
申宝没有其它爱好,只爱下象棋,有时候,下起棋来顾不上吃饭。他的象棋水平不低,曾经取得全市职工象棋比赛第二名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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