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身就会再被摔倒。另3人不像巴山那么乖,时伟师一边骂着一边站起身,毛头立即送他一个“支别”,让他重新躺在地上。刚才的那个大拉揣,把鲁文佐摔得不轻,这时,他强咬着牙站了起来,毛头以为他还要打,上前用右膝一撞文佐的屁股,他身子向前一扑,重重地摔倒在地。赫德晃着双手,央求起来:“别打了,我不跟你打了。”
毛头向赫德膝窝一脚踹去,危言正色:“只要你站着就是想打。”
赫德单腿跪在地上,语音抖抖:“我不站了。”
别说赫德不想站,现在,他想站也站不起来了,膝盖撕裂般地痛。
这时,毛头看到一个戴大盖帽的人向这边走来,他以为那人是警察,其实那只是一个城管大队的工作人员。他提起卢鸽的自行车,一边撩腿一边对4人说:“你们要是不服,明天约个时间,还在这儿,咱们再来。”说完,猛蹬几脚,向东烧小区骑去。
4人慢慢爬起身,宁巴山语含埋怨:“怎么样?我跟你们说别惹他,你们不听。这下好了,弄得我下巴破了,胳膊也肿了,回家该怎么讲,学怎么上?”
另3人各自讲着自己的伤处:鲁文佐左肩肿了,两只手掌擦破了皮;时伟师摔了右胯,擦伤了左肘;赫德最轻,一只膝盖血瘀红肿。赫德出了一个主意:“家里人要问起怎么弄伤的,就说上体育课踢球,不小心摔的。学校那头好办,明天一早给老师家打电话,请个病假不就行了。”
时伟师钝口拙舌:“老师上回说了,请假别给她家打电话,给班长打。”
鲁文佐说白道黑:“那个卢鸽,可难对付了。上次我请假,她不听我说,非让我妈跟她讲,问得还挺细,什么病,烧多少度。”
赫德给出定论:“咱们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反正明天我让奶奶给卢鸽打电话,说我感冒了。”
巴山的车子不能骑,钥匙在毛头手里,他叹着气,一手抓把,一手提起自行车后衣架往家走。手臂肿着,使不上劲儿,走一段歇一会儿,好在离家不算远,歇不了几回。鲁文佐家远,伤得比较重,他把自行车放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回家以后,告诉爸爸自行车在哪儿放着,文佐父亲为儿子跑了一趟。
第二天一大早,卢鸽刚洗完脸,连着接了两个电话,赫德奶奶说自己的孙子感冒了,时伟师的爸爸说儿子受了点儿外伤。卢鸽按以往惯例,详细问了病情。她临出门时,又有一个电话打来,是鲁文佐的小姨,说鲁文佐肚子疼,恐怕是阑尾炎。时间不多了,卢鸽来不及细问,匆忙推起车子往外走。路上,卢鸽征求毛头的看法:“奇怪呀,鲁文佐c时伟师c赫德一块儿病,你说有这么巧吗?”
毛头却加油添酱:“我估计巴山今天也不会到校,这4个家伙要干啥一块儿干。”
果然,卢鸽在教室里没见到宁巴山的影子。中午,丽文对女儿讲起来:“你这个班长当得真麻烦,家里的电话没个完,一大早就来,不让人睡一个懒觉。你走了,还有电话来。”
“是不是宁巴山的?”卢鸽问。
“对呀。”丽文语中带恼: “宁巴山的妈,气还挺冲,说是拨了一早晨,总占线。”
“她是不是说宁巴山病了?”
“对呀。她说:‘我们巴山摔着了,上不了学啦,告个假呀。’娇滴滴的,起了我一身鸡皮疙瘩。”
“你没问他妈,巴山怎么摔的?”
“我又不是警察,问那么细。”丽文用一根指头敲一下桌边。
“四小霸”两天没上学,同学们议论纷纷,班主任也在猜测。星期五下午,肖丽媛对卢鸽讲出话来:“明天你去生病的同学家里慰问慰问,顺便看看,他们是真病了,还是装病逃学。”
回家的路上,卢鸽对毛头说:“明天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