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到没人处,面色严肃:“你实话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不讲,我可要重重收拾你。”
“我我的钱,让人给劫了。”费思笨嘴笨舌。
“啊,”毛头一瞪眼,呼叫着,“劫了,谁劫的?我找他去。”
费思对毛头讲了前天在校门口发生的事。
那天,费思走到离学校还有100米的地方,从一条小巷里拐出两辆自行车,两个比他高出半头的小伙子拦在他的车子前面,他俩把他带到小巷内,催促他:“快点,拿钱,不拿钱捅了你。”费思胆子小,听说要拿刀捅他,腿肚子发软,手哆嗦着把身上带的钱掏了出来。他们还嘱咐费思一番:“对谁也不准讲,你要乱讲的话,把你宰了。”
这些天,费思有苦说不出,对谁也不敢讲,生怕遭报复。如果不是毛头硬逼着他说,他是不会开口的。
毛头宽慰费思:“别怕,以后我陪你一块儿走。”
费思呻吟着:“你上下学跟我不是一条路,怎么一块儿走?”
“这个好办。”毛头立场坚定。“我早上早出来会儿,晚上晚回会儿。”
中午放学回家的路上,毛头与卢鸽商量,明天早起40分钟。卢鸽问他为什么,他对卢鸽讲了费思的事。卢鸽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起不来,要接费思,你自己去吧。”
“我不是没车子吗,我要有车,还跟你商量?”毛头口吐毒言:“瞧你那样儿,虱子放屁——小气。”
“我小气,你大气。”卢鸽怒火灼灼。“明天你自己走,别骑我的车子。”
“不骑就不骑,有什么了不起。每天带着这么一堆臭肉,我还嫌累呢。”
“好哇,你骂我。”卢鸽跳下车,一把拉住车子尾架,把毛头掀下了车。“给我车子。”她从毛头手里抢过自行车,一撩腿走了。
吃过午饭,毛头上楼喊卢鸽,迎面碰到申宝和丽文,夫妻俩刚刚吃过饭,要去医院探一个病人,丽文返身为毛头打开门,放毛头进屋。毛头喊一声,得不到回应,他推开卢鸽的卧室门,看到卢鸽睡得正香,并且轻轻打着呼噜,毛头心里说:一个女孩子,睡觉还打呼噜,不成体统。他忽然想起放学时卢鸽跟他生气的事,心生一个主意。他走出卢家,把门虚掩着,从自己屋取来毛笔,再进卢家,悄无声息地走进卢鸽的卧室,用毛笔轻轻在卢鸽的鼻子下面画了两撇。
毛头翻出飞行鞋穿在脚上。飞行鞋到底是小轮子,比自行车费力,他赶到费思家,出了满身大汗。费思的车子没前梁c没后架,无法带人,他只好继续踩着轮滑行路。
睡起午觉,卢鸽骑着自行车到校。好长时间不骑车,卢鸽觉得费劲,路上,她不抬头则已,一抬头,路人便对她现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微笑。她以为自己好长时间不骑车,动作难看,惹路人发笑,于是,她便推起自行车走,但是,行人仍然对她发笑。跨进校门,门卫孟大爷指着她的嘴巴,语调怪异:“卢鸽,你怎么长了胡子?”
卢鸽打住自行车走进门卫室,对着挂在墙上的镜子一照,她猛地一捂嘴巴。随后,她掏出一块手帕纸,蘸些清水,将鼻子下面的两撇“胡子”擦去。她感谢孟巴沙,幸亏孟大爷及早发现c及时提醒,如果她走进班里,那可要闹大笑话。
整个下午,她思索着这件事,她想不通,谁跟她开这么大的玩笑。她猜想是毛头捣的鬼,可是,又没有证据。晚饭时,她把发生在中午的事情对爸爸妈妈讲了,丽文告诉女儿,中午时,毛头进来过,是她给毛头开的门。卢鸽火了,奔下楼去找毛头,可是,毛头还没有回来,卢鸽知道,毛头去送费思回家了。
卢鸽跟毛头生了气,她不去晨练,也不让毛头摸她的自行车。
毛头穿着飞行鞋上学,一进校门,他便将鞋底的轮子拆去,装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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