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仿军靴的赵天明站在门口，右手拿着长刀，左手举着强光手电扫了一圈，楼道上下入眼处粗略估计就有两百左右的变异鼠，有些往上爬，有些往下跑，还有几只甚至被挤掉下楼道缝，赵天明想要提步都找不到好的落脚点。

    可他管不了那么多，任由变异鼠爬动和跳跃，自己该走哪里就走哪里，还要用力踩c使劲踏。赵天明几乎每一脚都会踩死或踏伤一只变异鼠，有些的内脏都踩出来了，有些的直接把整个身体踩扁。尽管他身上洒了一些药粉，可仍止不住它们想要吃食他的。冲过来抓啃他的仿军靴，跳跃起来咬他的小腿，奈何赵天明早有防范。

    “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帮帮忙啊！”来到五楼半的赵天明听出这是楼下马姐的声音，还伴随着小孩的哭声。他边下楼边用手电扫过去，只见她家门口墙角被老鼠扒开了一个洞，一只只的变异鼠不停的往里挤。

    赵天明冲上去用脚将堵在门口的变异鼠扫开，又踩死了几只，接着他用嘴咬着手电筒，左手掏出一小袋开了包装的药粉撒在门边缘，又重点照顾了洞口，然后挥舞着刀有节奏的敲打着防盗门。

    “让我进去！”见门打开了一条缝，撒完药的赵天明低声说道。

    马姐伸着脖子看外面犹豫了一下，看见了地上的白线，那些变异鼠似乎都不敢靠近，又打开了一些让赵天明挤了进来，自己又转身用床单驱赶着躺在地上男人身上的变异鼠。

    赵天明环视一圈格局跟自己住处差不多的房子，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举着打开手电筒功能的手机和一个七八岁大的男孩站在客厅中间的方桌上边哭边跳，男孩稍微还勇敢点，一次次将爬上桌子的变异鼠踢下去。那名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身体不断抽搐，小腿裤子被咬破好多洞，隐隐有血流出，脸上和手上也均有咬痕，双眼翻白，口吐白沫，身上和附近爬着十多只变异鼠。马姐眼泪鼻涕一脸，咬牙切齿地用床单抽打着男人的身体。赵天明暗道情况不算太糟糕，变异鼠才二十多只，只不过中年男人恐怕没救了。

    赵天明一边瞄准变异鼠一脚脚踩下，一边将药粉撒在男人身上。最后，经过十几分钟的追赶和捕杀，他也终于将最后一只变异鼠踩在脚下。这时的马姐哭着摇晃着中年男人的身体，嘴里听不清楚在喊着什么，两个孩子的动作也跟妈妈如出一辙，一声声“爸爸，爸爸”的叫唤着。

    赵天明心里默哀，看了一眼小方桌，末世的情形跟这方桌又何其之像？容不下那么多人或者，就必然会有人死去。他从厨房找了两根尼龙绳和一把菜刀，将仍在抽搐的中年男子手脚绑好后，将菜刀递给马姐。马姐看了一眼赵天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接到菜刀点头道谢，可是这个决定自己又如何下得了？地上躺着的男人是她的天啊。

    赵天明无言地退出房间，继续往楼下走着查看情况。四楼门口的情况跟之前五楼如出一辙，他将耳朵贴在门口听了几秒，除了老鼠发出的“吱吱”声，并无其他异常，也就没有了进去的必要。三楼之前是房东张长益父母住的，听说末日当天变异后找关系叫政府的人来押送走了。

    来到二楼时，赵天明发现又是同样的情况，不过里面隐隐传来女子哭啼声，赵天明敲门喊了两声“贺姐”，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担心里面出状况，退两步后奋力连踹两脚才将门打开，几乎满地的老鼠向赵天明冲来，他被吓到都只能连续的蹦跳。接着又将卧室的门踹开后，才看到里面的景象。一个十来岁的男孩躺在贺姐怀里已经不再动弹，衣服和裤子都已经千疮百孔，衣服下估计是变异鼠在耸动，更不用说手和头部露出的皮肤，脖子上一条红线，鲜血在流淌着。贺姐身上稍好，但也爬了不少变异鼠，脖子上也划了一刀，嘴里的血在咕噜咕噜响，手还握着菜刀搭在床边缘，睁着眼睛，生无可恋。

    赵天明轻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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