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把少小白丢给这么个糟老头照顾,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老婆娘瓮里瓮气的冷笑,心里与老村长实在是不对付。
老村长忙抹了把泪,抱过小娃子,喜笑颜开,身体激动的有些颤抖,“小白喜欢爷爷,看到了不,是不是小白?”
老婆娘冷眼旁观,鄙夷之色更甚。
“行了,婆婆,小白自有命数!”神女含笑,凝望着薅起老村长花白胡须的弟弟,眼神中流露出少有的欣慰和满足。
她愣了会儿神,旋即从精致的锁骨下摸出一块温润玉佩,将其挂在了弟弟肉嘟嘟的脖颈上。
小白松开攥着老村长胡须的手,摸索上玉佩,认真地瞅了两眼,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神女说要离去,是家中有急事?”老村长缓了缓笑貌,庄重道。
三年来,老村长已是将这从天而降的三人当成了村里人,之前的嫌隙也已经消除干净,甚至颇有些讨好之意。
“家中琐事太多。小白留在身边,我无法分心照料。”神女逗弄着小白,分明十分不舍,却是无可奈何。她仰望着天空,又是恢复了不苟言笑,片刻后很是郑重地问道,“村长,我可否把小白交由您代为照料?”
老村长怔了怔神,对着庙里的山神石像重重鞠了一躬,“神女放心,小白如此乖巧可爱,定然能够长大成材。”
老婆娘斜着眼睛,不屑的撇了撇嘴,欲要嗤笑,被神女制止。
之后的一段日子,小白便被老村长领养回了家,神女也开始为离开做准备。
村子里的人从老村长那里知晓了神女即将离开的消息,都是心有黯然。
山里人的纯朴c善良在他们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姐姐,你要离开小白么?我不要你走。”小白这些天一直被老婆娘接到山神庙,脱的光溜溜的摁在屋檐下的大瓮中泡药浴。
尽管他打雷打闪还下雨,不过此次却不怎么灵验。神女也是狠下心,漠视着他在爬满五毒的药缸里哭泣c呐喊和挣扎。
小白水嫩嫩的皮肤洁白光滑而细腻,然而大半月的药浴却是让他生生蜕了两层皮。胖嘟嘟的婴儿肥被结实的小身板取而代之。
药浴的药材选配十分讲究。其中的药引和几味主料矿物质即便是寻遍整个东丘也难凑齐。
这也是神女和老婆娘只是将灵血塑身的方子留了下来,而没有将药浴之法推广开来的原因。
材料太难凑齐,以天南村村民的实力,想要让几个小娃子进行药浴塑身,或许会得不偿失。
况且,药浴也是存在着一定的风险。小白能安然无恙,与神女留给他的玉佩有些微妙的关系。
“小白乖,姐姐不走。姐姐一直陪在小白身边呢!”神女从老婆娘手中接过浴巾,为小白擦拭干净后穿上衣服。
小白听罢,拍着小手,探出可爱的小脑袋在神女光洁的脸上啐了一口,伏在她的肩头沉沉睡去。
“小姐,家族里的争斗越来越激烈了”老婆娘欲言又止,她何尝不知道他们姐弟俩的感情。
神女为了他的这个弟弟抛下了太多。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家的小姐能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这片荒芜之地。只不过她承载了太多,她柔弱的肩头上不只是与她血脉相连的弟弟。
“嗯云柔,我真的还想再陪陪他。”神女黯然神伤,轻轻拍打着肩头上小家伙的后背,向老婆娘投去近乎祈求的目光。
老婆娘紧咬着嘴唇,心中五味杂陈,“确实,确实是强人所难小姐对那些需要承担的责任和接下来面对的事物来说,确实还只是个小丫头。她本不应该承担这些的,子书家亏欠她太多了。”
两人无言,目光越过远方的山川林壑,一起静静地凝望着湛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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