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森寒,冷风如刀。
墓碑一排排,鳞次栉比,交错纵横。近处的石碑上字迹清晰工整,钱粮烧过的留痕依稀可见。
大约百米范围内,还有苍劲的松柏和花草点缀出欣欣绿意。
再往深处,有着两座巨大的龙首人身的石像。这两座石像将墓地隔开,石像之后,路径已是被大雪冰封。
至于遥远之处,风雪掩盖,看不甚清,断壁残垣,碑倒坟平,像是一片废弃的宫殿。
子桑靳向几个娃子解释,村子里已经有很多辈的村民没有迈过那两座石像,古墓深处到底存在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祖训无记载,祖辈也没有留下传说。那里对天南村的村民来说是神圣之地。
到达不了的地方,总是让人们憧憬。
“你们可以去试试运气!”子桑靳不确定的说道。
他其实心里发虚,祖辈都完不成的事,凭几个孩子能折腾出什么风浪!
天南村仅存的村民都进过古墓,任谁也跨不过石像,只能在百米范围内稍稍逗留。
老村长对他说过,祖辈里出现过一个名叫子桑允的猛人,曾短暂跨过石像,在那片大雪之地驻留两个时辰。
后来,他成为村里第一个踏遍东丘的人物,在东丘的许多势力中留有盛名。
那位猛人的子弟在东丘创建了势力,之后一去不复返。
天南村地处偏远,想必是再也入不了那些人的眼。
富贵人过不了乡野村夫的穷苦生活很正常。而且,人家也邀请过村里人同去享福,只是当时的村长以“古墓无人看守,有损祖宗颜面”的理由拒绝了。
人家只能一笑了之。
无论如何,子桑允的强大毋庸置疑,而且他是从古墓中走出后才开始实力暴涨的。
“猴子,狗子,猪仔,山猫,兔子,我们去看看。”小白扫视着大大小小的墓碑,大多都是子桑的姓。
几个娃子相视一眼,顺着墓碑之间的过道向古墓的深处走去。
“这群小犊子也不闲冷。”子桑靳抱着膀子直打哆嗦,手脚利索地架了个火堆。
寒气入体,他觉得再站一会儿血液都要冻僵了,干脆生火取暖,顺便拎起带来的酒壶“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
百米距离并不算远,小白几人因为赶着探宝,三步并作两步,十几个呼吸便是来到了将墓穴分隔开来的两尊石像前。
石像龙首人身,体负盔甲,背后双翼,各提刀叉,就像两个守门人。在其身后,银装素裹,冰天雪地,许多墓碑都是晶莹剔透,熠熠生辉。
“哇!真漂亮啊!”兔子欢呼道。
小白和猴子各自打量着石像。
“石像,日晷,子桑家族的血,纸钱上的符文”小白围着两尊石像转了一遭,嘴中喃喃细语着,片刻后他问身边发呆中的子桑岩,“猴子,你有什么看法?”
子桑岩定了定神,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我看见了不得了的东西,一个奇怪的符号。”
“有血液的味道,很淡,就在这石像底下。”子桑规跑到一尊石像前,像狗一样刨起土来,随后便挖出一块四四方方的石牌。
石牌上刻画着一个笔画繁复的符文,符文之上有着淡淡的暗红残血,星星点点,如同朱砂洒落。
“对,就是这个符号,需要按它的笔画将其刻画出来。”子桑岩惊喜道,说着他便咬破手指,在石牌上认真描画起来。
片刻后,石牌之上的血迹蠕动起来,形成一个鲜艳无比的符文,流光溢彩,灿烂夺目。
“这群娃子挺不错,不知道捣鼓了什么,莫非还真能跨过石像。”子桑靳坐在火堆旁喝着酒,却是时刻关注着几个孩子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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