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王煜的攻城计划正在紧锣密鼓地预备时,一位不速之客来到了他的帐外。
“师兄,颍川一别,真当是好久不见啦!”一位青衣少年正将厚重的蓑衣褪下,眉眼里,却是遮不住的笑意。
“奉孝师弟!你竟然来了,老师肯放你出师了?”王煜一见故人,顿时紧缩的眉头都散开了几分。
“老师”少年的眉头一拧,脸色不禁有些难看,“师兄,进去再说。”
王煜心中一颤,自己这位师弟性格爽朗不羁,他从未见到过这么难看的面色。
颍川,出事了!
二人走进帐里,徐晃和一众工匠正在议事,见到二人进来,便起身行礼。
“都先退下吧。”
王煜一挥手,诸多工匠都退了下去,只剩徐晃还站在王煜身边。
“师兄,老师在一年前,走了。”青年脸上悲戚之色升起。
“什么!”王煜脸色骤变,他虽然知道荀爽身体抱恙,却没想到他走得这么突兀。
“不仅如此,三个月前,荀家中众多嫡系旁亲通通上书老太爷,要求追究十三年前师兄弑官一案老师的责任。”青年补充道。
“老太爷怎么讲?”王煜赶忙问道,他的心中,早已如火焚。
“逐荀爽出荀氏一族。”讲到此处,青年再也忍受不住,眼泪直流,“若非荀师兄护着,颍川书院所有寒门子弟全部都要被逐出。”
王煜的脸色苍白,不知何时,门牙紧扣下唇,竟磕出了点点猩红。
十三年前,因为王煜,颍川书院一半的所有权,被县令索去,还让县令担任书院的名誉祭酒。
颍川书院因此,名誉扫地,而荀家,也受到了较大的冲击,但碍于荀爽的名望,一时间无人敢动,但随着荀爽的逝去,这些鸡鸣狗盗之辈又如跳梁小丑般跳出来了。
“我母亲呢?”
他几乎是颤抖着问,几夜不眠,赶工攻城器械,王煜的精神,早已经是强弩之末,然而青年给他带来的消息,更是雪上加霜。
母亲被荀爽安排在了书院中,是书院学生的生活指导,没有荀爽的庇护,母亲又怎么能独自生存在书院之中?
“这恐怕不幸中的万幸了,伯母仍留在书院中。”青年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可这却比哭还难看。
母亲竟还能留在书院中,这是王煜没有料想到的。
看来这次战争结束,一定要将母亲接到自己身边,好好尽尽孝道,顺便祭拜自己的老师荀爽。王煜心中,已在片刻间做下了决定。
“伤心事不再多谈,师兄,师弟郭嘉,在这里也希望为师兄你尽一份力。”
郭嘉揩了揩眼角的泪,向王煜行了一礼。他刚刚出师,就逢上乱世,不知是好运还是不幸。
“正好,奉孝师弟,这里有一张机巧械术的图纸,你看看有什么破绽。”
王煜被郭嘉一语点醒,从案上取了他研发而出的骑兵云梯图纸,递给郭嘉。
“嗯你是想将骑兵搬上城墙,进行作战是么?”郭嘉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沉吟了一番。
“的确,如此作战是上乘之选,但师兄,你可曾想过,骑兵一旦上了城墙,就难以攻入城中。我虽然不了解河内城的守将郝昭,但对方只要放弃城墙据守民居,我们的骑兵就难以发挥优势。”
王煜笑了笑,对郭嘉摆了摆手,自信道:
“不会的,郝昭断然不会放弃城墙,他甚至会为了城墙的控制权,赌上所有的部队。”
“为什么?”郭嘉不解,若是如此,郝昭必败无疑。
“郝昭此人,极善防守,他认为城墙就是城池的命根子,一位保守的人,绝不会这么做。”
王煜突然苦笑了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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