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壶关
“前方便是壶关了。”王凌已经可以看见壶关的高大的城门了,一股肃杀之气从城门处升起。
“感觉不太对”王凌的心中,一种不安的感觉弥漫。
即使是战争期间,也不可能有这么寂静肃杀的气氛。整个关隘,居然连一个过路人都没有,实着是说不出的怪异。
“主公”
“王凌,难道你害怕了不成?”张扬不禁笑了,“不要草木皆兵,已经到了我们自己的地盘上,不过河内沦陷,并州还是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希望如此吧。”王凌心头的不详之意挥之不去,越是靠近城墙心越是烦乱。
并州狼骑的主力虽然在张辽手中,但张扬在丁原死后摄取了并州的控制权,麾下也有三万余的并州狼骑,还有两万步卒,这个资本使张扬的自信变本加厉。
“开城门!我乃并州张扬!”诸军行至城墙下,张扬朝着城墙上喊道。
“真是张扬大人,开城门!”
城墙上露出一个青年的头,仔细端详了张扬的脸一番,惊喜地笑了笑。
可这在王凌眼中,却是变了个样子,那个笑容夸张得僵硬,仿佛皮笑肉不笑一般。
是我眼花了么?王凌摇了摇头,城门缓缓打开,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入城,他也只好跟上前。
待到全军进入关内,守卒突然将城门关上了,还用铁锁将城门封死了。
“你们做什么?”张扬不解地看着守卒的行动,心里没由来的一阵颤抖。
“糟了!主公,我们中了人家的瓮中捉鳖之计了!”王凌猛然反应过来,之前一直感觉不对劲,这个壶关,就是一个大瓮!
“张扬,把兵权交给我吧!”城头上的青年微微一笑,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你是谁?”张扬握紧拳头,年轻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这壶关,似乎就是那个困住他这只鳖的瓮。
“进攻!”敌方的头领根本不想与他多言语,直接下令发动进攻。
一瞬间,寂静的壶关热闹了起来,关墙上,四面八方,无数弓箭手涌出,对着关下的并州军攒射。
虽说大多都是骑兵,但他们的弓术可不弱于一般的弓兵。
张扬的军阵瞬间乱了起来,这简直就是单方面的蹂躏,既没有攻城兵器,又经过长途跋涉的并州军,如同西红柿一般被肆意揉捏。
郭嘉微笑着看着关下如割草般倒下的士卒,“降者不杀!”
一下子,不少并州军毫不犹豫地放下了武器,对于这种死境,投降可能是更好的选择。
“你们!你们都是傻了吗?居然”张扬后半句话还未说完,一杆三尖刃贯穿了他的胸膛。
不远处的城垛上,纪灵甩了甩手臂,失去一臂,使他的平衡性下降了不少。
主将一死,诸军都失去了战意,基本上都跪地投降了,王凌长叹一声,也半跪于地。
打扫战场,押解战俘,西凉军又开始忙碌起来。
江夏
孙策追逐孙坚的人马,终于在江夏的地界上追到了。可是他没想到,见到的却是重伤的父亲。
孙坚静静地躺在床上,胸口处插着三根箭矢,随着他的呼吸而上下摆动。
床边站着一众老将,皆是眼神悲戚,连平常最会插科打诨的孙权也都沉默不语,气氛在孙策走进帐中时仿佛凝固了一般。
“父亲!”他猛地冲到床头,半跪于地,“父亲,为何不拔出箭矢,让医师来治疗?”
孙坚睁开眼,摇了摇头。
“主公若是拔箭,血怕是止不住,只能唉!”程普叹了口气,自家主公忍受此般折磨,他这个老臣心中也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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