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久居朝堂的,虽是不善权谋,对这些事也少不了多见了些。
燕九闻言是快速反应了过来:“你是说陷害?”
“这怎么能说是陷害呢?我这叫计谋,谋略,谋略你懂吗啊?”季北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燕九,虽然这真的是陷害,但是这两个字用在这么完美的计谋上,合适吗?
这与陷害有区别?燕九虽是心有疑惑,却也不多争辩。这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他随着季北说话的动作往后退了两步,当是默认了一般,索性抱剑立定。
倒是文老将军闻言眼前一亮,恍然大悟状:“好,这可行,不过这两人相隔千万里,我们是要怎么陷害啊?”
季北猝
好吧,陷害就陷害吧,一群粗人
于是,季北就这个厅中与他们商议起了如何陷害,呸,是如何击退西川大军的计谋。
虽是没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之状,这坞城的天却也是别有一番诗意的。
西下的落日映红了半边天,站在城墙之上,热浪滚滚,一阵又一阵,撩得人衣衫凌乱面色发红就差没阵阵呻吟了。
季北跟着燕九在城墙上溜达了几圈,时不时指了几个方向要求严加看守,又叮嘱了一些事项,这才离去。
下了城楼便吩咐伙头军开始架锅造饭。
燕九那日一战击退千军万马这事,伙头军将领也是有所闻的,碍于身份原因迟迟没能有机会一见而已,此刻见着燕九,只觉心中雀跃,双腿开心得有些合不拢,呸,是双嘴有些合不拢,一双腿激动得直打颤,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那模样,活脱脱一副百八十年没洗澡全身长满了虱子一样。
他颤抖着双腿,步履蹒跚上前:“燕,燕将军有何吩咐?”
这模样,看得季北心一纠一纠的疼,这小皇帝到底是有多穷啊,瞧瞧这人,都这模样了,还得留在军中,简直是身残志坚的楷模啊!
燕九还是冷着一张脸,倒是季北有些看不下去了,声音加大了些:“无事无事,就是今日要提前架锅造饭。”
别看季北这身材小小的,声音却是大得很,声若洪钟,震得伙头军将领心神一颤,回过头来颇为哀怨的看了她一眼。
“这天色刚过酉时,您看这”
军中来了一个小姑娘,这消息,伙头军这边也是有所闻的,想来便是眼前这人了,传言是这小姑娘颇受燕将的重视。但是是没什么名分的,是以,伙头军将领对季北虽是客气回话,询问的目光却是看向了燕九。
燕九虽也是不明白季北的意思,不过迎上那目光还是点了点头。
坞城的所有情况,燕九都是有一五一十的跟小皇帝汇报的,虽不明白陛下为什么要如此相信这小丫头,但是燕九对小皇帝的话却是不会质疑的,既然小皇帝都这样吩咐了,他只好照做。
果然,不出季北所料,这边坞城将士刚放下碗筷,那边就传来了消息说是拓跋扈率军摸了过来。
好在季北提前有所防范,她指出了几个重点防守的地方,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项,一一与燕九说明,之后便回了房间。
保家卫国是男儿当做的事,季北一女子,燕九本也没打算让她上战场,对此,自是不以为意,说了句小心,便飞身离去了。
这模样,搁话本里,绝对是一个高冷男神的,且还是一个金光闪闪,男主光环照耀的男神的。
可惜啊
季北一边感叹一边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了身夜行衣,银针匕首迷药什么的揣了不少在怀里。
拓跋扈摸清了坞城的点,这次怕是先派了些人手迷人眼,接下来恐怕是有大头的。届时,西川大军营中应当是没多少人的,自己小心点,估计是能应付过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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