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澜在政事堂跟大臣们商讨完政事后便回了御书房,政事堂人多嘴杂,人来人往看得人心烦,虽然是冬天,但温文澜还是更喜欢舒舒服服地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
才回来坐下没多久,外面便通报户部侍郎赵顺然求见。
“朕不是说不用递请安折子了吗,怎么又来了?”温文澜停下手中的笔,抬眼看向门外,眼睛里似乎带着光,“宣。”
不言抬眼看向门外,不语则稍稍偏头看向温文澜,等赵顺然走到跟前了,才看向赵顺然。
“赵侍郎今日求见有何要事?若没有大事,朕可是要治你的罪。”说是要治罪,但温文澜的语气并没有很重,只是比素来平淡的语调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柔,“说吧。”
听温文澜这么一说,赵顺然神色一紧,毕恭毕敬地行了礼,一本正经地说道,“前段时日见陛下心情不好,时至今日不亲自来看看实在放心不下,如今见陛下龙体安康,微臣也放心了。”
温文澜挑眉,面色不变,等着赵顺然继续往下说。
赵顺然取出一个简单却不失典雅的小木盒呈上,“见陛下十分喜爱梅子糖,微臣今日特意准备了一盒献给陛下,愿陛下每日心情舒畅c龙体康健。”
不语赶紧下去接下小木盒捧过来,他打开来取出一颗梅子糖剥开糖纸递到温文澜手边。
温文澜顿了一下,还是接过糖纸将梅子糖送到嘴里,“赵侍郎的好意,朕领了,年关将至,户部和朝廷还有很多事要忙,这些小事暂时不用赵侍郎操心了。”
“微臣会兼顾好两处,请陛下放心。”说罢,赵侍郎又是一礼,“微臣告退。”
“许大人很看好赵侍郎?似乎觉得他可以胜任其他的位置?”
不语一个激灵,垂下头,陛下许久没这么唤他了,“陛下多虑了,只是想到陛下喜欢梅子糖,奴才巴不得马上将梅子糖送到陛下面前,若有逾越,还望陛下见谅。”
宫中不乏能人,区区一颗普通的梅子糖怎么会没人做得出来,需要宫外之人进献?其意不在进献之物,而在进献之人。
对此,不语明白得很,而温文澜或许明白。
“今日风司有消息了吗,宛城那边怎么样了?”温文澜合上批阅好的奏折,抬眼估算着时间,今天已经过了小半日了。
“陛下,风司才出发,再快也要明日才会有消息呀。”不语给温文澜按摩疲累的手臂,轻声哄着温文澜,“太医已经在路上了,冠玉殿下也在那边,陛下宽心,注意龙体呀。”
“宛城那地方是人待的地方吗?现在又是冬天了,天气严寒,他如何养伤,也不知道他现在醒了没有。”温文澜皱了皱眉,自己剥了颗梅子糖放嘴里含了一会,“朕让冠玉出宫是想让他帮一下周墨淮,可现在周墨淮重伤,朕担心冠玉会有小动作。”
那封文书就是冠玉写的,温文澜认得冠玉的字迹,文书字里行间透露着恣意嚣张,就像冠玉看了一出好戏后,专门写了封折子告诉温文澜,这出戏如何如何精彩,如何如何动人心魄。
温文澜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有一声轻叹,“走吧,回影月殿。”
他没在影月殿待过,影月殿没他的影子,这样便不会太想念。
不语看穿了温文澜的心思,又是一阵心疼,若影月殿没有想念,昨日又是谁彻夜难眠起身回忆呢?
用过午膳,温文澜说要自己在暖阁看书,支开了不言不语,到了午休的时候,依然不见温文澜有动静,二人遂一同进到暖阁,见温文澜支着脑袋睡着了,书也掉到了地上。
二人对看一眼,轻手轻脚上前。
不语扶着温文澜的身子,不言抽开温文澜倚靠的软枕,不语顺势坐上去,让温文澜躺在自己的腿上,不言替温文澜脱去外面的衣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