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做的事,却不肯对我稍微假以辞色?”
沐子央垂下眼眸,“你身为圣尊又是法华门掌门,过去会那样对我,再合情合理也不过,是我以前孩子脾性,不懂事,错把妄念当真,才会步步踏错,累及无辜,至于墨青宸,他跟你不同”她顿了顿,“师父,我敬你是做大事的人,只要谈论与有关瀛洲的事,我不会拒绝你。”
炎玦眼神幽幽转暗,嗤笑一声道:“妄念?到如今你仍在埋怨我,若非如此,为何你与那人是两情相悦,与我却是妄念?”
沐子央沉默了一会儿,半晌后,看着他,淡声道:“我跟你从来没有除了师徒情份以外的关系,你早应该放下了。”
炎玦握紧拳头,他不明白,为何不管他说什么,她总是油盐不进,除却在梦境里,与她相处的时光,她从未给过他一个笑,甚至没有和颜悦色过。
对这种情形,他感觉无比厌恶,但眼下他却是一筹莫展。
炎玦放下身段,用着近乎讨好的语气道:“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为难你,只是你仍有该尽的责任,速与我回去瀛洲,莫再耽溺于此处,我只怕有人存心要令你学坏。”
语毕,他目光扫过再度走进来的百里月,只见他自顾自地斟酒,喝光一杯后,似乎有些醉意地卧倒在榻上。
沐子央没有继续坚持,“我先回房整理一些物事,再与你一道回去。”
在她转身离去后,百里月才开口对炎玦道:“你们没有一个人配得上她。”
炎玦目视前方,冷冷道:“难道你以为自己配得上?”
百里月嗤笑一声,“我可没这样说,可至少她不回瀛洲,待在这里能让她快活些。”
炎玦蹙紧眉心,“你所说的那些,不过是寻欢作乐之事,能快活多久?”
百里月不以为然道:“多久我不在乎,可她前世曾落得那样下场,今生又要这样委屈自己,我实在看不下去。炎玦你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了不起,值得她要如此为你尽心尽力?”
他所说的话,彷佛一根刺,瞬间扎进炎玦的心里。
她有何必要留在自己身边?
她用尽各种方法,不顾旁人眼光,甚至没有思及墨青宸的感受,执意要留在自己身边,其中的原由到底是什么,他竟从未怀疑过?
炎玦沉声道:“你一直都在她身边,她的事你最清楚,既然如此,你大可以跟我说明白。”
百里月问道:“你想听什么样的说法?”他轻蔑地笑一笑,“好听点的说法,是她放不下你,眼巴巴地千方百计也要回来帮你,可我想你自己心知肚明,绝不是这个理由。”
炎玦不响。
百里月继续道:“是无尘上仙救了她,她得报答她的恩情,这个说法,你听了可满意?”
听到这里,炎玦明了沐子央是为了报恩,才回到自己身边,可这是否意谓她一旦功成,便会身退,不会对他有任何留恋。
倘若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留住她,他就只能眼睁睁让她在最后离开自己。
炎玦强自镇定,问道:“师姐要阿央来帮我何事?”
百里月道:“不外乎匡扶六界,拯救苍生这些无聊的事,或者也另外要求她把权力巩固在你手上。你心里知道,这些本不属于你掌控中的东西,现在都进到你的手里,我真不晓得该说你是三生有幸,还是上辈子积了多少德,除了有个能替你筹谋一切的师姐,还有个不计荣辱,一心为你着想的徒弟。”
炎玦怔住片刻,心中闪过几许歉疚之情,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怀疑,她接近自己的目的。
百里月目光平和,意有所指道:“既然知道对不起她,她若有什么想要的,你就给她,莫要再辜负她的一片赤诚。”
此时,炎玦与百里月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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