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家亲戚?他得了什么病?”
金四娃说:“这就是我亲戚了,得什么病,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秦颂云说:“这屋子里太黑了,你们将门打开些吧!”
金四娃他们并不开腔,也没理会他,旁边一人拿来盏油灯点亮,执着过来,照着黑大汉,让秦颂云瞧。
秦颂云见黑大汉浑身上下遍体鳞伤,无一处完好,左腿上一伤口,似反复裂开后又沾连一起,已经发黑,还发着恶臭。整条腿肿胀得发了亮,秦颂云用手捏了捏他的腿,黑大汉毫无反应。
秦颂云有些恼怒道:“毒血都攻心了,现在才叫我来,怎么治,还治得了么!早干什么去了?”
金四娃涎着笑脸道:“秦郎中,秦大哥,我们先也给他治了的,谁知现在这么厉害了,都知道你是神医,你出手,一定治得了的。”
秦颂云摇摇头,回身就要走,并说:“莫要给我戴高帽,这人都这样了,还治他干什么,准备后事吧!”
金四娃见秦颂云要走,忙一把拉住他,旁边立着的汉子过来,将他按在凳上坐着。不经意地撩了撩衣服,露出藏在里面的刀柄,横着眼冷冷地说:“秦郎中,我兄弟们是尊重你,好说歹说请你来,你就看一眼走人,不好吧!谁都知道你是庆阳的神医,既然来了,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们把人治治,治不治得好,那是另外的事!这好歹一条人命,你就高抬贵手,尽力而为吧!”
秦颂云听那汉子言语软中带硬,知道惹上了恶人,今天不治治这躺着的黑汉子,怕是脱不了身了。便朝金四娃望去,见他闷不作声,只裂着嘴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秦颂云强作笑颜,无可奈何道:“我秦颂云既然干了这行,治病救人那是本份,怎会为了病人来得罪各位好汉呢!这庆阳城里城外都知道,我秦颂云现在城里自己铺子钱都不挣,在圆通寺帮着无根大师免费治病救人,难道这人在我跟前,能救我还不救?我是个郎中,这人病情如何,我看看便心中有数,他确实已经没救了,你们如此逼我有何用,我就是给他治,也只能拖些时辰而已,何苦呢?再说我现在也无药在身边,你们总要让我去寺里拿些药过来吧!”
金四娃听秦颂云这么说,便打着圆场说道:“秦大哥,我们哪里是逼你,只是我们也想救他一命,你去取药,又要耽误些时间,这样吧,你把需要的药写个单子,我去给你取来,你先看看这人再说,行不?”
秦颂云见金四娃如此说来,不好再推脱什么,便让旁边汉子举着灯,再仔细地看了那黑汉子。
黑汉子腿上被利器刺了个窟窿,被人缝合上了,但已经发了炎,都已溃烂发臭了。
秦颂云叹口气,摇摇头让金四娃取来笔墨纸砚,写下要用的药,让金四娃去他药铺取来。金四娃揣好药单,匆匆出门去了。秦颂云坐在那儿盯着那躺着的黑汉子,虽是蓬头垢面,还是觉得此人很是面熟,却想不出在哪儿见过他的。
唉!这世道险恶了,谁想那金四娃一个小小伙计,居然也是有来头的人。
秦颂云坐在凳上等金四娃取药来,也不敢乱动,只怔怔地看着床上黑汉子发呆,将记忆从脑海深处翻出来犁了一遍。还是只有模糊印象没有清楚记忆。一旁的大汉见他老实坐在那儿,也出门在院中守着。
一会儿功夫,金四娃就气喘吁吁地忙跑了回来,将药物放在桌上,对秦颂云说:“秦大哥,东西取来了,就在城中你药铺上取来的,银钱都付过了。”顿了顿,又道:“今天如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外面那人不懂事,不知天高地厚,你不要放在心里,都是朋友不是!”
秦颂云不置可否,轻轻哼笑了下。让金四娃照着油灯,挽了袖子,从金四娃带来的东西中取出柄锋利小刀,用酒擦拭干净,又在灯火上烧了烧,又用酒擦过。让金四娃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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