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僧听得面色大变,待他说完,才对秦颂云道:“宋三留也算条汉子,不想落到那金佛王手中,也是如此下场。”
秦颂云听了盲僧这话,也大吃一惊:“金佛王?你说宋三留是金佛王扣押的?”
盲僧点点头道:“你知道金佛王这个人?”
秦颂云呆了半天才回答:“这庆阳百姓不知道金佛王,生意人大都知道,可都是惧之不言。金佛王就是庆阳地界的黑老大,神秘得很。宋三留是落在了他手中?怎么可能!”
盲僧淡淡一笑问:“你认识他?”
秦颂云道:“谁也不知道他是谁!但谁都知道他厉害,都畏惧他,以前是张云卿家势大,金佛王还比较低调,基本上没有人知道他存在,这现在张家败了,金佛王势力就大了起来,庆阳除了官府管的都是金佛王管,有时官府管的他也管。我一个普通百姓,见都没见过他是谁,也没法去认识他,管他是谁!跟我都没关系”
盲僧笑笑:“你对他倒还清楚!那你认为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秦颂云道:“我一个外乡人,在庆阳立足不易,这庆阳的庙多,哪个庙是什么菩萨定要搞明白的,时不时地烧个香,不得罪人,才能混到现在,至于金佛王是好是坏,我倒是迷糊,请大师明示。唉!乱世活着不容易啊!还是那话,求大师早将我剃了度,我也好了却红尘烦恼,清清静静侍奉我佛度此余生。”
盲僧说:“看看,说着金佛王的事,又往自己身上扯。那金佛王是好人还是坏人,你不明白,我亦糊涂,但你说他管着庆阳生意却不染指,抱着银子却不去捞,为什么呢?说他是好人,为何害人的大烟他不禁绝,却放纵去做,以至庆阳烟毒比张家得势时更甚,这人深着呢!先不理他这些,你先说说你还能记得那宋三留在什么地方吗?”
秦颂云却半天犹豫不决。盲僧见他半天不说,便开玩笑道:“你还真怕了金佛王不成,放心,在寺里,安全着呢!再说,金佛王也不是神仙,他算得到是你透露了宋三留的下落?呵呵!”
秦颂云脸一下红了,虽不好意思,嘴上却硬:“大师取笑我了,我怕他作什么!虽说我在轿中看不见外面,但我经常给人看病,走街串巷,这庆阳角落却踏遍了,这拐几个弯绕几个圈,还弄不糊涂我,大致清楚位置。”
盲僧高兴道:“那好,那好,你先帮我把丁家妹子找来吧!”
秦颂云出去一会儿带丁小妹过来了。还未进门,就听见丁小妹急急的脚步和脆脆的声音:
“师父!师父!你可找我?”
盲僧待他俩进了屋,笑道:“不找你叫你来干什么!”
秦颂云在凳上坐下来,丁小妹立在一旁,盲僧也让她坐下说:“我找你来,是让你帮师父办件大事,可这事重要,又怕你办不好,唉!算了,还是叫青山来办好了!”
丁小妹急红了脸,一下立起来叫道:“师父小瞧人,你说,你老人家什么时候交待的事我没办好过,哼!”
盲僧一本正经地正色道:“急了不是!这事确实重要,瞧你这急性子,真让你去办,还不给我找麻烦,做事要静下心才是!”
丁小妹低下头来,拉着盲僧衣角撒娇地轻声说:“我听师父的还不成么!师父说吧,什么事?”
盲僧正要说,屋外又来了一人,盲僧听了脚步高兴地拍掌道:“说曹操,曹操到,青山来了!”
果然是丁青山来了,提着包东西。盲僧指着丁青山兴奋地对秦颂云说:“我青山侄子又给贫僧带肉解馋来了。”
这盲僧作了方丈后,就收殓了些,不便似以前一样放肆了,酒肉虽还要吃,也只能靠秦颂云和丁青山从城里给他带到寺里来,藏到方丈室里偷偷地吃了。
丁青山将东西放桌上边拆开边说:“无根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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