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要强娶了去为二姨太。胡氏心有不甘,却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又置身于那藏污纳垢的翠云楼中,只好从了张云卿。跟了张云卿,虽衣食无忧,却备受大奶奶王氏欺辱,后张云卿又娶了三姨太后,渐渐地冷落她了,几年下来也无个一儿半女的,张家人对她也是十分冷淡,所以她在张家一直都是郁郁寡欢沉默寡言的,在张家就跟路人似的,没人在意她,也没人在乎她。
王云富看胡氏可怜,常常帮助她,经常从城里给她带些用的吃的,日子久了,也对她有了意思,却碍于张云卿,不敢乱来。他俩年龄相当,王云富人又精明能干,胡氏对他也是有心,只是难以挑明,这大奶奶一死,张龙要赶王云富走,胡氏便打算随王云富私奔。后胡氏偷见张龙藏银,觉得是时机了,再也不能等了,便偷了张龙的银子,早早地偷偷出门,雇了辆马车,等在路边,等王云富来了一起远走高飞!
王云富心头阴霾一扫而空,跳上马车,与胡氏四目相视,会意一笑。太阳还未升起,朝霞染红了天际,那马车载着两人披霞而去,远离庆阳。
王大奶奶的后事张龙硬是不闻不顾,只待在房中抽刘中盛送他的大烟,抽了睡,睡了吃,这对他来说就是最大享受。
这送的大烟就那点,日也抽完了。这家中没了大烟,张龙便想着去城里烟馆买些回家慢慢抽,省得在城里丢人现眼还中别人圈套。现在不比往日,卖了田,有钱了,想抽就抽。
张龙刚抽过大烟,精神头十足,想着想着便想去城里。一个翻滚起来,往床下一摸,没摸着银子,怪了!张龙点了油灯,爬在地上往床底下一瞧,空空如也。张龙慌了,一下就爆发起来,把沉重的楠木大床一下掀翻过来,在床底细细搜寻,不放过一个砖缝,还是没有。张龙真的慌了,如同被一桶凉水兜头浇下,此刻从头凉到脚,银子不见了,这不是要他命么!细细一想,是不是放其它哪儿了,跳将起来,将屋内又翻了底朝天,还是不见那银子。
完了!完了!遇到家贼了!张龙顿时怒不可遏,冲出房门,站在天井歇斯底里地嘶吼道:
“谁进了老子房间?老子今天一定要查出来!都给老子出来说清楚!不然老子个个都不放过!”
张家上下听到张龙发狂,不知何事又惹着了这个二少爷,大当家人,都颤颤惊惊,不知所措,个个放下手之活,慌忙来到天井,只有三姨太带着张豹在房间中没有出来。
张龙咬牙切齿环视着每一个人,杀气腾腾地说:“说!谁进了我房间?”
张家那些下人们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以,都小心翼翼地轻声说:“没看见谁进少爷房间哪!”
张龙见这些人都是屁话,暴跳如雷,一脚踹翻跟前的那个下人,吼道:“怪了!难道碰到鬼了,我的银子化成水了,流起跑了?”
张龙跳骂了会,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二姨娘和三姨娘呢?“
有人回答:“三奶奶一直在她房内陪四少爷,二奶奶前两天王云富走时就不见了人!”
张龙一听,丢下众人,飞奔到二姨太卧房门前,见房门大开,撞进去一看,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就是不见二姨太,还有她的那些常穿的衣服也不见了,床上枕旁放着一张纸笺,用秀丽小楷写着首李清照的词: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c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
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c点点滴滴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张龙的那个心一下沉到冰窟中去了,这个怨妇妖婆,定是卷了我银子与王云富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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