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烦躁,而是心里真的很烦躁,甚至有着不安,就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般。
桃山大门口,不时有工匠结伴着喜笑颜开地走出来。
这里面,并没有石果儿的身影。
茶寮旁边有着一棵大榕树,冠盖如大伞,向地面投下了巨大的阴影,一些舍不得那点茶钱的乡人在树荫下歇息,树上,知了不知疲倦地叫着,一声声钻入耳内,让黄亮很是不耐。
他恨不得冲上去,将那些知了全部干掉。
知了?
你们这些蝼蚁,知道个屁!
“咔嚓”
一声轻响,黄亮手中的茶碗寸寸断裂,茶水流淌而出,淋在桌面上。
失态了!
内心焦躁不安,不自觉地真气勃发,手中的茶碗也就碎裂。
黄亮抬起头,望向众人,茶寮内的茶客都呆呆地盯着他的手,他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脸上的肥肉微微抖动,他招呼这茶寮老板。
“老板,茶碗的钱一会算在茶钱里”
老板手中拿着抹桌布,走上前来,边走边笑着说道。
“不碍事!”
然而,下一刻,老板一个踉跄,身形不稳,摔跌在一旁。
茶寮内,忽地刮起了一股旋风,旋风吹拂下,桌面上的碗碟纷纷摇晃,又或者顺着桌面滚落在地,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坐在长凳上的人们东倒西歪,有的没法稳住身形,从长凳上滑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茶寮的凉棚在风中瑟瑟发抖,摇摇欲坠。
好一阵,这恶风才消散。
茶寮一切如常,只是少了一个人,正是黄亮。
撞鬼了?
瞧见茶寮外明媚的阳光,纹丝不动的树枝,茶寮内,众人心有余悸,那个茶老板瞧见黄亮不见了,却也没有抱怨没收到茶钱,他嘴里嘀咕着,面色惊惶。
随后,双手合十,向着玄真观的方向,念念有词。
“道尊保佑!”
茶寮内,茶客们皆都如此。
不远处,十多丈开外的桃山大门,杜睿和聂远站在门口,望着茶寮的方向。
“殿下,这厮见机太快,这就逃了,要不要卑职去追?”
聂远躬身说道。
“不用。”
杜睿摇了摇头。
黄亮像一股恶风在山野荒地疾行,这时候,知道自己已经暴露身份的他不顾惊世骇俗,只一味向前突进,想要远离桃山。
他的身形臃肿,往往给人一种非常笨拙的印象。
实际上,和这印象相反,他其实非常擅长轻声功夫,是一个非常灵活的胖子,现在,丹田气海内真气激发之下,全身经脉贯通,就像是一缕狂风,亡命向前奔逃。这门神行术出自神行门,称之为百步赶羊,实际上,这速度远比奔跑的羚羊速度要快。
当杜睿和聂远出现在大门口的时候,黄亮立刻就觉得不妥。
他没有丝毫犹疑,真气顿时勃发,撒腿就跑。
有时候,须得当机立断。
然而,哪怕是已经远离了桃山,沿着他事先选定的逃跑路线一路疾奔,奔出了足有十余里,奔跑中,也没有忘记往后观察,并没有发现什么追兵,黄亮依旧没有停下功法,真气依旧运转着,依旧像疾风一般向前突进,他心中的危机感,并不曾有所减低。
转过一个山坡,前面是浩荡的渭水。
在河边的芦苇荡,黄亮事先安排有一叶轻舟,只需上了轻舟,解下缆绳,便可以驱动轻舟渡过渭水,如此,天空海阔,自由自在。
他停下了脚步。
一个持剑的灰衣人出现在了他左侧,无声无息地出现,没有丝毫的征兆,就像本来就站在那里等候着他的一般,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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