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阿汣有些惶恐地退了一步,低头小声说道:“公子谬赞了。青儿陋质,怎能担得起公子夸奖?”
“回答我,你父亲是谁?”汤公子却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沈阿汣装出一副慌张样子,小声道:“家父家父是一位商人,名叫海富贵,不知公子、公子问起家父有何用意?
汤公子紧盯她的眼睛,看沈阿汣不像是在说谎后,这才放开她,挥挥手道:“你走吧,下次别出现在我的面前。”
说完,转过头去,自顾自看向窗外,不去理会沈阿汣。沈阿汣眼眸冷了冷,不露声色地下了楼,走出了这家酒楼。
刚才,若她没听错的话,这位公子好像是说了个“本王”,这下,可以排查的范围就更小了,这对她来说可真是一件好事。
此时天色已近中午,路上行人比上午时少了很多,沈府那些找人的家丁也一边躲蔽着骄阳,一边有气无力地走在返回沈府的路上。沈阿汣走到那些家丁身后,悄悄地跟随着。
一直等到沈府大门出现,确定汤公子的视线再也看不到自己,沈阿汣这才现身,走到正门前叩响了大门。
此时,沈府内众人正因为沈阿汣大婚之日被掳之事急得团团转,见到沈阿汣出现,冯素云劈头盖脸地就骂了过来:“下贱的东西,你还有脸回来?”
沈阿汣不理会她,直接走到沈傲天面前,对父亲表达了歉意,谎称自己还是没做好嫁为人妇的准备,这才与府外之人约好,假闹了一出“抢亲”的戏码来。没想到,却遭遇了刺杀。
“对不起,让爹爹担心了。”沈阿汣作势便要跪下。
沈傲天连忙扶起她,满脸慈爱:“不妨事,你平安回来就好。修文那孩子不争气,误杀了人,现被关押在大牢,你这次没有成功与他拜堂成亲,也算是天意如此吧。”
沈阿汣点了点头,又道:“爹爹,掳我的那位,是位姓汤的姑娘,爹爹可有得罪什么姓汤的仇人?”
“姓汤的姑娘?”沈傲天愣了下,下意识地便答道:“为夫并不曾认识什么姓汤咦?姓汤的姑娘?汣儿你可看清楚了,那位姑娘多大年纪?”
沈阿汣想了想,道“不到二十岁。”
沈傲天一边摸着胡子思忖着,一边连连点头:“为父知道的汤姓姑娘只有一位,乃是当今七王妃,也是礼部尚书汤温方的女儿,汤泌洛。不过,她与我们无冤无仇,也并无多大交情,却为何要杀你呢。”
沈阿汣见自己想要知道的已经问了出来,便连忙转过话题:“可能可能是阿汣一时惊慌,听错了话,爹爹千万不要放在心上。阿汣现在想休息一下,不能陪爹爹了,爹爹见谅。”
沈傲天见状,连忙喊人送来解暑的凉茶和酸梅汤,嘱咐小厮看好院门,便离开了沈阿汣所住的院子。
沈傲天走后,沈阿汣的眼神瞬间便冷了下来。
七王妃汤泌洛?
没想到自己现在遇到的人一个比一个身份尊贵,又是当朝太子的,又是当今七王妃的,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只是这位七王妃为何要置自己于死地呢,不过爹爹说沈府与她并无交情,总不会是为了跟自己抢男人吧?
沈阿汣自嘲地想着,缓缓坠入梦乡。
这一觉醒来,竟然直接睡到了太阳落山,天色微黑。沈阿汣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是早上醒来的。
感到身上有些黏腻腻的不舒服,她吩咐丫鬟烧了热水,拉好屏风和内室隔帘,开始沐浴。
她洗澡时不习惯丫鬟伺候,所以偌大的房间,此刻就只剩下沈阿汣一个人。她慵懒的撩着水,有一下没一下地给自己做着按摩。
外室的窗棱忽然发出轻微的窸窣声。
沈阿汣瞬间停止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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