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就是半夜,无聊的守候给人漫长的感觉,但时间过去后又觉得挺快。
后半夜的风更凉了,除此以外什么都没变,小孟警官不由得有些气馁,强打起的精神也懈怠了几分。
“春天带两炸,给钱给钱!”
斗地主那一桌出了个大牌,得意忘形的赢家都不由得嚷嚷起来,直到有人狠狠咳嗽了几声,才如梦初醒般坐下,做贼心虚的往小孟警官瞅。
聚众赌博,管不管?
照小孟的脾气肯定要严惩,照老孟的脾气一般是呵呵。小孟和老孟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一丁点相似都没有。
“呵呵”
小孟警官笑了笑,笑得一帮赌徒胆战心惊。她端起了面前的茶壶,叫了声“加水”,然后发现所有人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连笑容都真挚了几分。
“这就是老爸说的‘和光同尘’。”
看着周围人的众生相,小孟警官第一次产生了融入其中的感觉。这个世界并不一定要非黑即白,曾经的老孟就深谙此道。
“但老爸也不是算无遗策,他说有结果,结果在哪里?”
小孟警官有些失望,她放弃,也放松了。可惜浓茶太浓,实在是睡不着,只能坐等天亮。
“要不起,过!”
“屁胡,一人十块!”
赌博不玩钱,不如不玩。人的天性就是如此,连婚姻和事业都免不了俗。但小孟警官彻底不想管了,听见了也当没听见。她这种态度也让大家伙放开了,说话也没了顾忌。
“‘秧鸡’,你小子今天手气太好了,早知道你该去买彩票得了。”
“‘松花’,你以为我没试过?毛都没中一根。”
输赢是概率,但赌徒们总喜欢归于神秘侧,于是就有了“手气”这种说法。
“下回别去小老板那里买,他那里最大才出过3千的。”
“就是就是,小老板那种命薄的人,怎么可能出大奖。”
说起芋兰巷的小老板,故事就多了,但公认的是没福,还有就是时不时的抽风。
“对了,小老板今天到处打听‘大勇’,让我媳妇给撵了半条街。”
“我当然知道,这小子发神经,比查户口的问得还细。”
秦沧的摸排是明着来的,所以才搞得鸡飞狗跳。谁都知道他在找“大勇”,但谁都不知道“大勇”在哪里。
“也是哦,好久没见过‘大勇’了,这事得问‘巴子’。”
“你懂个毛线,‘巴子’知道才有鬼,‘二猴子’都比他清楚对了,‘大猴子’,你家‘二猴子’不知道么?”
“‘松花’你还真说对了!我家老二开出租的,啥事都知道。”
“嘿嘿,那就是知道咯,给哥几个说道说道。”
芋兰巷里都是农村人,而且是没有土地的农村人。这帮人共同的特点就是闲,闲得蛋疼。所以打牌吹牛逼就成了他们为数不多的爱好。
“我家老二上礼拜天见过‘大勇’,在酒吧那边和几个老外在一起,还说外国话。”
“‘大猴子’你就编吧,‘孔酒鬼’你来说,上礼拜天是不是你办周岁?”
“这个我作证,‘孔酒鬼’周岁也办,满月也办,这家伙就惦记我们的份子钱。”
“天地良心!我就办满月收礼钱了,那天‘巴子’也来了。’”
农村人吹牛逼的本事可一点也不比城里人差,这些鬼话听听就好。
“‘巴子’好像也会说外语,我就听他说过。”
“扯淡,他就会说三克油c拜拜。”
“你还不信,我听‘大勇’说过几句,说不定‘巴子’也学会了。”
“瞧!我说对了吧,我家老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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