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从此再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唐梦琼俏脸顿时涨得通红,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少恭道:“你是名府千金,端庄淑秀,本该在闺阁中绣花巾c描细眉c抚素琴的。我却身为杀手,浪子,只能浪迹天涯。咱们,原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能勉强你跟随我去走风雨艰险的江湖道路。”
这番话说完之后,亭阁中一片沉默。
(2)
唐梦琼的泪水在眼眶中滚了几滚,忙取出一条手帕擦拭眼角,道:“罢了,如果你嫌我是个累赘,我还有什么话可说?”
她幽怨地向徐少恭望了一眼,道:“你的勾魂铃是天下罕见的利器,我久闻其名,却始终无缘相见,这次能不能拿出来让我开开眼界?”
徐少恭“嗯”了一声,当即取出银铃,交到唐梦琼手中,道:“小心手指,铃沿锋利的很。”
唐梦琼握铃在手,低头看去,见铃沿寒芒夺目,果然锋锐异常。
她叹了一口气,突然用左手拢起一把乌发,右手横起银铃一划,顿时一大片青丝被割断,轻轻飘落。
徐少恭大吃一惊,将银铃夺回,急道:“你你干什么?”
唐梦琼道:“才断落一把青丝,你便舍不得了。难道让我寂寞伤心,遁去空门,你就能舍得了!”
徐少恭又是惊骇,又是感动,心口一阵热血上涌,脱口道:“我舍不得。”
唐梦琼低声道:“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我什么都够了。管什么纲理伦常,我才不在乎呢。你心中所想的,是江湖恩怨,担心正邪殊途。我心中所想的,就只有一个你,你是杀手也好,是浪子也罢,只要能真心待我,我便随你去我一辈子都随你去”说着,几滴泪水掉下来,落在她绣花鞋边的地板上。
这几句话荡气回肠,徐少恭再也按耐不住,在唐梦琼腮边深深亲了一口,道:“琼儿,你对我这么好,不因我是个遭人憎恶的杀手,而厌恶我么?”
唐梦琼道:“不管别人如何看你,但我知道你会好好待我。我我甘心随你一起,这是真心诚意,绝无半点勉强。”
徐少恭大喜,将唐梦琼的小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大声道:“琼儿,你以后跟着我浪迹天涯海角,风雨同舟,永不后悔么?”
唐梦琼正色道:“永永远远,生生世世,相依相伴,不离不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徐少恭喜极而笑,朗声道:“好。徐某有今日,胜得天下一切财富,一切荣誉。琼儿,我明天赶去洛阳,十日之内就把事情了结,得手也罢,不得手也罢,即刻赶回扬州与你相见。这是我最后一次出手,从此洗手封铃,退出江湖。”
唐梦琼也喜道:“你若能退出险恶的江湖,便再没有什么能分开咱们了。”
徐少恭道:“‘葬花公子’这江湖虚名,拿起千斤,放下四两,又何足挂齿?重要是从今而后,我徐少恭不再是孤孤单单,被人鄙视的杀手,这世上至少有一个人有一个人”一时激动,不知如何说才好。
唐梦琼接道:“有一个人敬重你c钦佩你c感激你。”说着,将刚才拭过泪的手帕递到徐少恭手中,道:“今夜,你送我如此精美的礼物,我无以回赠,只有这块手帕是我自己绣的,你看见它,便如看见我一样。”
徐少恭打开手帕,见帕上绣的是一棵开满花的琼树,枝梢有一只飞徐栖息,针角细密,绣艺极精,握在手,微觉湿润,那是唐梦琼的泪水还没有干
在世间,比酒还能醉倒男人心灵的,唯有女人的泪。
徐少恭醉了。
他醉倒在一个姑娘的柔情中,比酒更浓c更醇c更烈,不止醉了他的身心,也醉了他的灵魂。
此时此刻,一切语言都成为多余。
两人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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