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碎颈折,死于非命。
徐少恭却借力轻飘飘一个折身,随即抖手射出飞铃,只听得叮叮叮叮四声脆响,四名护卫应声而倒,胸口同时喷射出一股血箭,斑斑腥红,直射在寺墙c草地之上。
徐少恭这套身法重似崩石c轻如游雾,瞬息之间连夺五命。其余护卫无不面惊失色,更有人大叫道:“不好!他他们是勾魂铃和独臂刀!”
徐少恭冷笑道:“不错,今日便叫你们知道勾魂铃的手段!”
他口中虽出狂言,但心中却知强敌环攻,凶险殊甚,若被慕容三太爷赶上,只怕真要命丧此地。
他不敢恋战,掌劈腿扫,又击毙两名护卫,快步抢到陆无涯身畔,喝道:“快走!”不由分说拉着他便跑。这一施展轻功,当真是疾愈奔马,瞬息之间便已在十四五丈之外。
后面数十人飞步赶来,大声呼叫:“徐少恭跑了,徐少恭跑了!”
徐少恭大怒,突然站住,回身断喝道:“哪个敢来追!”
这声大喝有如晴空炸开一个霹雳,声威骇人。后面追赶之人都吓了一跳,慌忙停步。
徐少恭目光一扫,恰见脚下正好有一块二尺高的青石界碑,他右腿运劲踢出,“喀”的一声,将界碑生生震为两截,下半截斜插在土中,上半截却直飞十丈之外,撞在当前一名护卫的胸口上,登时将他击得骨碎筋折,尸体向人丛中跌了过去。
徐少恭冷笑一声,转身又奔。众人又随后追来,但这时谁也不敢发力狂追,和他们相距越来越远。
奔出十余里后,两人来到大路之上。
徐少恭抬头一望太阳,辩明方向,道:“陆兄,咱们往西去。”
陆无涯沉声道:“好,就往西去。”抬腿才迈出一步,突然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他腿上的伤势着实不轻,经过刚才一路狂奔,这时只觉伤口一阵阵剧痛钻心,再也支持不住。
徐少恭急忙将他扶住,关切地问:“陆兄,怎么样?”
陆无涯脸色煞白,额上冷汗淋淋,却道:“无妨。”
徐少恭见他伤腿流下的鲜血,已将裤管浸透,每走一步,便留下一个殷红的血印。
慕容三太爷的飞签钉穿了他的膝盖,肉破骨碎尚可医治,只怕腿上的经脉也受了震荡,倘若如此,这条腿便算废了。
徐少恭胸中又是感激,又是心疼,道:“陆兄,若非为了救我,何至于唉,我真恨不能替你挨这一签!”
陆无涯受伤虽重,却依然豪迈,笑道:“你说哪里话来?漫说是一支飞签,就算有钢刀加身,又能奈何我几分?”说着,他钢牙一咬,将穿透膝盖的竹签生生拔了出来。
徐少恭急忙撕下一块衣衫,将陆无涯的伤口包扎起来。
便在这时,忽听四周传来一阵马嘶人吼之声,夹杂着猎犬的狂吠,迅速向这边围来。陆无涯双眉一竖,恨声道:“来了,大批兔崽子追得好快!”
徐少恭打量着四周,又侧耳倾听片刻,说道:“他们人多势众,打是打不过的。东南方向似乎没有追敌,咱们往那边去。”
陆无涯道:“慕容府誓取咱们之命,必已布下天罗地网,唯独那边声音沉寂,会不会是设下的陷阱?”
徐少恭冷笑道:“我们已到了这等境地,只有凭运气一赌了,便是陷阱又如何?以徐某掌中飞铃,陆兄这口快刀,天下谁敢正撄锋芒?难道还怕杀不出一条血路。”
陆无涯顿时豪气飞扬,大笑道:“不错,正该慕容府的走卒用血为你我开道。”
徐少恭当即将陆无涯背起,展开轻功,向东南方向疾奔,又跑出三四里路,前方出现大片大片的芦苇。
徐少恭不敢稍停,快步穿过芦苇丛,展目向前一望,不禁暗叫一声:“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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