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持每天晨跑,骑单车,学习游泳。有时候还会在家中跑步机上增加锻炼强度。
曦之园帮高志远戒掉了烟瘾,酒和咖啡也不喝了,但长期服用精神类药物对健康影响很大。另外,他的大脑负荷重,需要强大的体魄支撑。植入意念也极度消耗心神。身体不好是不长久的。
因为对外身份是高志远,而高志远是缺乏自制力的,经常因为起床晚了连牙都不刷。所以,长期坚持锻炼是不正常的。元沫想了一个借口:担心不锻炼病情会反复。
他还暗示,自己已经在精神病院呆了五年多,有变化是很正常的。自己在曦之园长期接收心理咨询,发现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跟通灵了似的,会逆天改命。
不止如此。他会在跑步时听音乐,听电影,听录音节目,拿着暖手宝,穿得花里胡哨,光头却带着奇怪的帽子,喜欢跟在美女后面跑。然后又要高菲买一条哈士奇陪跑。之后又到外面游泳,说是美女多,人多热闹。还经常去健身房。另外,他渐渐放弃单调的单车运动,并且时不时漏掉一两天,不进行任何锻炼。
有时候,在寂静c寒冷的早晨,他会想起水云天,想起她的一颦一笑。水池,树叶,白云,清风,空荡荡的天空,到处都是水云天的影子。他可以抹去对水云天的爱恋意念,但始终做不到。
有时候,他会想起家人。高志远嘴上不服软,但内心是有愧意的。然而这份愧意不够强,不足以支撑他千里迢迢地赶去元沫老家,赔礼道歉,或者仅仅赎罪性地看一眼。所以,元沫暂时不能去找失踪的家人,虽然内心很焦灼。
当然他可以解释,说自己是一时冲动。但元沫不想留下任何把柄。他终究不会做高志远,终究要变成另外一个模样。到时候,他不想被某个心机深沉又实力强大的对手发现破绽。
锻炼之余,他多跟高志远家人在一起。
高志远的妈妈程秀云今年五十二岁,皮肤很黑,越来越胖。她一天到晚嘴不停,嗑瓜子,吃水果零食,对着客厅电视里的娱乐节目指指点点,揪着高志远说个不停。
“那个死丫头居然不找几个人来使唤。这么大一个屋子,前面草后面院的,谁收拾得过来吗?死丫头,志儿,她肯定故意辞掉以前的小保姆的。哼,就是见不得我们好,想累死我们娘俩儿。哼,偏偏不答应,就要活得滋滋润润的,气死她。”
“志儿,死丫头一个月给你多少零花钱?十几天没看见人影了,跟哪个野男人跑了?家里头都传闲话了。也不知道是谁嘴碎传出去的,说她的男人全是老大的老男人,说她的钱是卖来的。丢人!这家怎么会出这么一个货?”
“志儿,养好了我们回花莲。市里面那么多公司,做什么要留在这个鬼地方?对不对?有很多小丫头都在那里,说个老婆很利索的。长得好看,脾气好,都是本地人,好过日子。”
“志儿,不要天天跑来跑去。要养着,慢慢养着,别把自个儿累狠了,又犯病了。不对。要慢慢来,慢慢养。来,我给你削了个大苹果,尝尝,尝一尝。甜吗?”
“死丫头是不是死了?好久没过来。给她爸买那么贵重的衣服,我们娘俩儿一分钱都没见过。我就是她后娘吗?真是的,从小就是讨人嫌的白眼狼,早看出来了。天这么冷,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哼,她瞎了一样。”
程秀云不爱打扫卫生,所以别墅眼见地越来越脏。一次吃午饭,元沫正要盛饭,发现碗底有一颗灰色的饭粒。很显然是没洗干净。他只好先琢磨一番,再教程秀云如何使用现成的洗碗机。
他试过对程秀云植入意念。出奇的顺利,干扰性的第二类意念几乎不需要使用。他当即放松了很多。因为如果程秀云怀疑自己,他会有足够的机会扭转。
很快,程秀云的灵魂成了他植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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