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凌轻轻叹息,眼中流露出惋惜而悲伤的神色。
“不瞒江兄,这其中是另有一番曲折。而归根究底,这件事还是与子夜有关,不过未经允许,在下是不能将这其中因由对旁人提及的。”
江轻鸿摇头道:“那就可惜了,祁兄既要在下相信,却又事事隐瞒,不知是否有意为难在下呢?”
祁凌一拱手。
“信与不信全在江兄一念之间,但是在下知道江兄是有识人之明的,在下问心无愧,也相信终有一天真相大白之时,在下是绝不会辜负江兄的信任的。”
江轻鸿离开前,又瞧了一眼那机关所在,似乎还是将信将疑,但是他终究没有用强。
罗青不在,只有祁凌一人,他若是一定要瞧一瞧藏在密室之中的人,也不是没有办法。
他想过祁凌所说的可能是假话,也想过这密室之中藏着的也许是不可靠人的秘密,以及罗青与祁凌话中的种种漏洞所有的疑惑都只隔了一道门的时候,江轻鸿竟然没有用最简单的方法直面真相。
“哦,原来是有人的老毛病犯了,你这心软的也太不是时候了。怎么,难道你还会相信这两个骗子。”
叶小蝉一边嘎嘣嘎嘣的咬着核桃,一边不满的瞥着江轻鸿。
江轻鸿喝了一口酒,“我并没有说他们是骗子,至少现在没有证据说明他们在撒谎。”
“可是扮猪吃老虎难道就不过分么,就算他们真是什么火驹的人,神神秘秘,鬼鬼祟祟,也不像什么正派的人。”
江轻鸿不由一笑。
“正派?你什么时候也会分什么正派不正派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句话还真是没有说错。”
叶小蝉撇嘴道:“我说的正派是指品行原则,与身份派别无关,就像我自己做的事虽也不见得光明正大,但是我从不做违背良心,暗中害人的事。”
“现在还没有铁证说明灵云庄的事与他们有关,我虽然也对他们的身份有所怀疑,但是我也从不觉得他们是什么居心不良的人,所以他们背后一定还有什么秘密。”
江轻鸿沉思片刻,忽然道:“小叶,看来你要替我走一趟了。”
院子里本来只有一处灯光。
叶小蝉到的时候这灯光忽然一灭,祁凌与罗青相继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然后各自回了房。
这处宅子不大也不小,除了罗青祁凌之外,还有那位藏在密室里没有露过面的人,院子里就没有别人了。
冷风嗖嗖,叶小蝉摩挲着手臂,轻轻哈了一口白气。
以她的性格,能趴在墙头上忍耐一盏茶的时间已经算是很有耐心了,只因她不想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祁凌与罗青如此谨慎,为防江轻鸿上门,也许很快就会换窝的。
今晚机会难得,她一定要看看这两个骗子背后搞得什么鬼。
院子里静悄悄,连虫鸣都已消失。
叶小蝉小巧的身影一跃,落下时连半点声音也没有发出,她机灵的四下张望,然后就地一滚,人已穿过花圃,到了台阶下。
门竟是锁着的,她猫腰到了门口,蹑手蹑脚的贴在门上摸索了片刻,确定并无机关,才从头上抽了一根银簪。
银簪样式精致,做工精细,叶小蝉倒拿在手,将簪尖慢慢的插进了锁眼。她抿着唇,微微作弄了几下,锁扣竟然“啪”的一声开了。
她小心的将锁取下,然后轻悄悄的推开了门。
屋子里干干净净,叶小蝉不敢大意,径直摸到柜旁,很快就找到了机关。
暗门缓缓现出,移动的柜子与地面接触发出细碎的摩擦声,叶小蝉悬着的心跳个不停。
暗门上也挂着锁,叶小蝉照样将锁打开,一道黑黝黝的台阶出现在眼前。她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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