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羽及时在久容快要崩溃的时候安抚住了他，“冰羽的属下，会有分寸的。”

    久容的神色有些一言难尽。主子啊，那是您没有看到那只妖疯起来的样子，您再不去，久遥就没啦。

    为了自家主子的颜面，久容没有在这个时候反驳冥羽，只是劝道：“您还是去看看吧。”

    冥羽终于成功接收到了自家暗卫的急迫，“我想去擂台看看，你一起吗？”这句话是对冰羽说的，毕竟事关双方的属下，出了什么事，他也不好一个人解决。

    冰羽看出了冥羽的心思，“走吧。”

    两只妖出了会客室，并肩向擂台的方向走。

    暗兰那个家伙，还是学不会什么叫适可而止，真是让她头疼。好不容易睡会儿觉，接连两次被打断，这种感觉，真心不好。

    但这也不能怪暗兰，毕竟从他出生开始，他就是被他的监护者当作战争机器来培养的，对他来说，每一次战斗，都是为了活下去，这思想太过于根深蒂固，以至于她现在都无法将其拔除。

    她还记得他们的初遇，是在紫夜国疆土的边境，其他妖族在那时发动侵略战争，已经攻破了紫夜国边境最坚实的一座城池，冰羽被紫夜皇派到边境歼灭敌军。

    那时，她还只有暗幽一个暗卫，但她还是凭着出色的指挥能力以少胜多。在战争后，边境的守将将敌军中杀妖最多的俘虏押了上来，出乎意料的，那是个年龄很小的男孩。

    他的眼中没有任何战败落入敌手的绝望，只有对战争的狂热。

    那种狂热，让冰羽产生了将他收入麾下的想法，于是，冰羽亲自斩断了他身上的枷锁。

    自那天起，羽魂有了第二个成员，她为他取名暗兰，希望他能收敛自己那一身的嗜杀之气，成为她得力的手下。

    他们很快走到了绝魂谷的最高处，擂台安静地矗立在那里。

    冰羽看着擂台上的暗兰，皱眉，他身上的嗜杀之气，还真是一点都没有收敛，而久遥，已经摇摇欲坠了，他被暗兰逼到了擂台边，在快速的过招中根本抽不出精力来说一个字，更别提认输了。

    冥羽没想到事情真的会这么严重，眼看着暗兰手中的武器逼近久遥的颈脖。他的神经在一瞬间绷紧。

    “暗兰。”冰羽喊了一声，声线平静。要不是擂台上的另一只妖是冥羽的暗卫，她是绝不会出声制止的，反正在妖界，杀与被杀，都很正常。

    暗兰顿住了，冰羽的话像是一剂镇定剂，将他从战斗的狂热之中拉了出来。

    他缓缓转身，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冰羽，一如当年他们初遇的时候，那样的风轻云淡。

    “冰，你来了啊。”暗兰笑道，“我就快赢了呢。”

    “你已经赢了。”冰羽看了下脱力的久遥，“这就够了。”

    暗兰愣了下，随即笑着跳下擂台，“是。”

    他十分庆幸自己遇到了这样一个主人，不会像他的监护者那样，要求他杀掉自己面前所有的阻碍，而是会在他深陷在杀戮之中时，及时制止他，告诉他，这就够了。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她在打量他很久之后缓缓从高位上走下，亲自斩断了缠绕在他身上冰冷的枷锁，将他带在身边，教导他除了杀戮之外，其他所有的事。

    他会一直忠于她，直到一切都消失的那一刻。

    冰羽让暗兰回到观赛台上休息一会，看了下身上没有一处好肉的久遥，唤道：“暗空。”

    正在用小点心投喂暗月和逐月的暗空停下手中的动作，熟练地从自己的空间中掏出药箱，走了过来，微微向冥羽一礼，然后开始给久遥处理伤口。

    冰羽问冥羽：“还让他们继续切磋吗？”

    冥羽点头。他本以为自己的暗卫的实力已经很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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