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毅以后会成为一名了不起的名将,可是现在他看上去也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将领。包括行军速度,事先准备好的阵型,都做的算不上出彩,只是一步步的按步就规的做,别人也挑不出毛病来。
大雨仍在下,地面泥泞不堪,许多战马足蹄陷入淤泥,士兵则都是在奋力帮助马儿把蹄子抽出来。
好在乐毅所部为了执行军令都是轻装,没有牛车一类的辎重,否则行进速度还要大打折扣。
高毅骑在马上,小心的让马儿踩那些已被前部军队踩实的硬土,一路前进,拎着冰冷的雨水,虽然披着蓑衣,但身上还是湿透了。高毅只感觉时间过得极慢,从饶谷离开南去不过半天,自己的精力就要被雨水带来的寒意所带走了。
一骑打马追上来,落后高毅半个马身,高毅回头看去,原来是手下百将何即谋。这人自称是姜齐后人,营里有人叫他智多星,不管如何,既然有这个名号,定然不是什么愚钝之辈。高毅转头看他,道:“何百将,有事?”
何即谋抬高草帽,脸上登时浇了一大片雨滴,他仰起头,对高毅道:“高将军,这雨不会停的,弟兄们一直在咬牙。可再走下去,就要倒了!”
这天气倒在烂泥里,就算捱过去也会落下病根,而且这半天高毅坐在马上都觉得精疲力尽,更别提那些站在地上跟着大部队走路的士卒了。
想着,高毅对何即谋高声道:“让弟兄们再坚持一下,我去和乐将军说!”
何即谋咽了口唾液,便拱了拱手,就退到后面去了。
在高毅身后的季差跟上来,他没有骑马,背后盖着一张大弓,一路走来竟然只是脸色微红,大气都没喘一下。
高毅想来,季差祖辈都是猎户,据其所言,在其五岁时,就要他跟着父亲出去打猎了。现在他已快二十了,这些年来积攒的经验足以帮助他在这种环境下闲庭信步。
高毅看了看走路的季差,道:“会骑马吗。”
季差道:“没骑过,但骑过山猪。”
山猪就是野猪,野猪是一种很凶猛的动物,绝非家养豚可以比的,尤其是在山中活动的山猪,一般都有占山为王的能力。
高毅哈哈笑道:“既然能骑猪,那就能骑马,这次罢了,我给你匹马让你骑!”
话还没说完,后面忽然有马嘶声,真是说什么来什么,高毅只感觉背后一阵凉风,接着就是一道疾驰如影般的白影掠过其身旁。
高毅惊魂未定的看了看那白影身形,这才想起来那是火珠林的坐骑,之前自己在马厩里看过,因为太过桀骜不驯,才换成了自己身下这匹枣红马。那匹马非常人可以降服,是谁把它放出来了?
那匹马没过多久,就一蹄子扎进烂泥里,竟然是陷住了。
这马极烈,用力去挣,眼看那烂泥越来越深,再这样下去,凭马的拉力,它蹄子非被挣断不可。
这时后面有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高毅认得这人就是那马厩的马倌,还带着那顶紫帽子。他在马上一把揪起那马倌,道:“怎么回事!”
马倌睁大眼睛:“不好了,马跑了,它挣脱了缰绳!”
高毅一愣,把马倌放下,转头对旁边的季差道:“这马是火珠林的马,一般人降服不住。”
他拿这话一说,季差眼中立刻浮现了跃跃欲试的神情。
这时那边的马虽陷在坑里,不停地挣扎打着响鼻,但是个人就能看出此马的不凡。已有一名身材彪悍的士兵走出来拍着肚子大声道:“这时哪位将军的马?”
他叫了半天,那马倌颤颤巍巍走过去道:“无主,这马无主,你们谁能降得住它,我去军需官那求他把这马给谁。”
马倌养马,但却没有分配马的权力,他说这话等于没说,谁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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