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学校所处的位置曾是日军侵华时期埋葬死人的一处乱葬岗。活埋的c砍头的c剖腹的c扔进泡子淹死的,大人小孩不计其数。
解放前村子里经常发生些灵异事件。一户人家忙完一天的农活,晚上躺炕上睡觉,听见院子外有隐隐的哭声,时断时续如断了弦的二胡,一会儿又吭哧吭哧如死了崽子的老牛,男主人胆子大,爬起来趴在门缝上往外看,全身的汗毛瞬间炸了,就看到院墙外大门口站着两个人,那哪是什么人啊?一个男人只剩半个脑袋,一个女人湿漉漉的头发,脸上血色全无,怀里抱着个被掏了肚子的婴儿,那孩子粘糊糊的带着血腥味的肠子淌了一地啊!”
“老郝,如果再继续讲下去,我真不知道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丁爽从被窝探出头来打断了郝大力声情并茂的故事。
“看看现在几点了,晚上讲鬼故事,什么意思?是不是最近皮痒啊?”
郝大力嬉皮笑脸地说:“这不是最近学习压力大吗?我想讲点故事让大家放松心情,舒缓紧张的情绪。别打。。别打了,错了还不行么。”
也就这样睡熟了。
一股混浊地尿意将神游的我拉了回来,塔拉着拖鞋,半睁着眼,打开门去往厕所,在坑边舒舒服服地撒了泡尿,提着裤子往回走,进入寝室时,异样的感觉袭上心头。
清冷的月光穿过窗帘的缝隙,惆怅地洒落下一地孤寂,心跳如节日礼炮样铛铛响,屋内平日粗壮地呼噜和刺耳地磨牙却声息全无,被褥散乱在几张床铺,人却踪影不见。
我暗自纳闷,心想这几个孙子上哪玩去了?怎么不叫我?
微弱如蚊蝇地歌声时断时续地穿过长而黑暗地游廊飘进我地耳朵。心说是谁半夜三更不睡觉在那唱歌啊,难道是寝室这五个人?继续睡觉还是摸黑去看个究竟,正犹豫去留间,那歌声停止了,响起哗哗流水般地掌声和欢快如蛙鸣地笑声。心田那点好奇终于开花结果,累累果实缀满了枝头。
那声音时断时续时小时大,到了外面,那声音就越发大了起来。夜路漫漫,赤月混浊地像一只独眼,树影斑驳,不知哪个女鬼游荡其中。一路走走停停,跌跌撞撞,终是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学校唯一的一座电影院,这楼平日里会播放些电影供学生观看,节庆时也有文艺歌舞表演。虽然来的次数不多,但每次心情都如吃了蜜样,此时,抬头仰望这座沉寂在黑暗里地孤堡,竟然压抑地无法呼吸。
终是咬着牙推开那扇厚重地大门。
浓烈的节日气氛扑面而来。会场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厚厚地红地毯从门口延展到舞台,轮胎样大红灯笼高高挂在台柱两侧,红缎带荡在空中,红气球在脚边滚来滚去。
我的到来使得热闹的会场突然安静,温暖地灯光落在地上噼噼啪啪地响,台上的表演者c台下的观众c主持人,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射向我。主持人缓解了我的尴尬。说这位同学是今晚的特邀嘉宾,让我们用掌声欢迎郑昊同学的到来。暴雨样的掌声哗啦啦响了起来,一张张的笑脸如盛开的鲜艳的牡丹花。
一身红装的服务员恭敬地领着我,找到了属于我的位置,竟然是第一排的席位。
表演继续,人们的目光不再盯着我,转而看向台上的表演。
环视四周,我发现很多观众都是生面孔。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穿着破旧的羊皮大袄,头上带着顶狗皮帽子,手里拿着一杆长长的烟枪,也不顾及旁人,一口一口地抽,一片云山雾海样。一个女人穿着油腻腻的围裙,日月在脸上留下沧桑地同时也留下道蜈蚣状疤痕,咧嘴大笑时那道疤痕一伸一缩真如蜈蚣爬行样。一群四五岁大的孩子,有扎着小辫的,有穿着红肚兜的,有男孩有女孩,光着屁股从后面跑到前面,又从前面跑到后面。
“请欣赏双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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