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人数上是不能有一点差池的,这也是南宫的脸面啊。”
“红烛熏的我眼疼,你让他们出去下吧。”
芳轶知道主子的秉性,好强的不行,如此说,大概也是为了周全自己的惆怅吧,“你们出去站着,四少回来了,迅速回屋子禀告。”
等到闲杂人等都出去了之后,敏玉才将一双挂满了琉璃翡翠的手放在桌子上,沉沉地叹了口气:“累煞我也。”
“小姐您可千万不能说这样的话,大婚当晚是要严严整整的,这样子,您往后的日子啊,才不会有错漏。”
“我现在腹还痛着呢,要严整,也严整不起来。”
因为推了日子,原本不该来的月信,这会子来了。
“之前熬煮的红糖姜茶,您可有喝下。”趁着这会子说话能利索,芳轶问道。
“喝了,但是我自小有弱症,这一道姜茶,其实喝了,也和没喝没有两样。”
说完,敏玉轻轻地捂着肚子,眉头皱着。
“奴婢这里还有一颗山参,不如你先含在嘴里,吊足了精神,不然等下怎么应付呢。”
男女之事的规矩,芳轶已经仔细地教导过了,可心里还是惴惴不安。
“罢了罢了,我估计穆天琪等一下也是烂醉如泥地进来,晚上我不服侍他就好了,还等得到他来”敏玉刚要接着往下说,已经被芳轶打断了:“小姐,隔墙有耳,这样的话您可千万不要再说了。”
突然,一阵邪风吹来,将靠着窗棂的蜡烛吹掉了两盏,芳轶沉沉地说道:“这定是风神看到小姐您今日成了婚,也凑了这锣鼓喧天的热闹来呢。”
这话说的,倒是将芳轶的担心给透露得仔细了。
敏玉知道,中元节的习俗,多是与阴气森森有关,可太后既然纵了这件事情,必定有前朝后宫的规矩,她也不在意这么一点了。
“去将蜡烛点燃吧,不然穆天琪进到屋子里来,要撞桌角了。”
芳轶连忙去了,可是这边蜡烛还没有点燃呢,又是一阵风吹过,这下子,倒是将距离敏玉最近的蜡烛,给吹灭了。
芳轶心里大觉得不好,也怕是混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手里头已经将辟邪用的墨磐石取出,直直地奔到了敏玉的身边。
“怎么回事。”敏玉不高兴道。
“没事没事的,我让下人进来,帮忙将蜡烛点燃,神仙有的时候也是爱闹的,小姐不要惊慌就是了。”
刚要叫了外头的曾九来,却听见丫鬟们一阵惊叫,芳轶的眼神凌厉,早就看到西侧的窗外飘过了一缕影子,像是一缕芳魂,顺着风,钻入了房门内。
“那群死丫头,大喜的日子做什么,任得我这般晦气?”
敏玉自己心里头就有顾虑,这会子听到丫头们嚎了一番,心里头生气,便扯了头顶上的红盖头,要叫几个作死的小妮子进来发泄,却在扯掉盖头的那一瞬间,看到垂在自己面前的一头乌发。
那么长,像是直直地从房梁上垂落的一样,另一头缠绕的,也不知是什么了。
“啊!”
敏玉没反应过来,往后一倾,真个人就从圆凳上跌落下去,芳轶还在探看窗外的景象,听敏玉这么一声尖叫,忙转过身来。
“小姐,您怎么了。”
“芳轶,你看,那屋梁上,有有什么。”
顺着敏玉所指的地方看去,什么也没有啊。
“小姐,许是屋子里头黑沉沉的,您眼花了,您看,这里什么都没有。”
“明明是有头发的”
“哪里有什么头发。”
刚要将敏玉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敏玉只觉得被人重重地拍了一肩膀,敏玉转过头来,是一条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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