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玉始终没有改过从前在闺阁中,对南宫纽烟的称呼,穆天琪皱起了眉头,说:“你这样说我就很不高兴了,如今你已经入了我穆武侯府,是我穆武侯府的人,怎么还和娘家的那一套一样称她为姑母呢?”
敏玉笑道:“不过是亲上加亲的交情,你何必这么敏感。”
“反正你还是随着你娘家的称呼来唤他,我就是不痛快。”
“那不如我和你谈一笔交易,如何。”
敏玉扑闪着一双葡萄般的大眼睛,连眉眼之间都生起了细碎的笑意。
“不愧是南宫家的人,和夫君还要如此精细的打算么。”
说着,穆天琪就揉了揉敏玉的头,稍带宠溺地说道:“说吧。”
“若是今天晚上你与我相敬如宾,我便再不称她为姑母,行么。”
穆天琪原本就厌倦极了这个人,厌倦极了她的身体,厌倦极了她的笑意,如今她倒是说出这般自以为是的话,倒让穆天琪的心底多了几分冷意。
“这两样,都是你身为人妻的责任,难不成,你要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么。”
“若是你喜欢我,又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
敏玉微微地翘起唇,不过是十七岁的年纪,倒是没有少女的生涩,多的是沉稳与思量。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还不好么,只是你该告诉我,晚上,为什么不能给我?”
穆天琪的语气突然就温柔起来,敏玉还来不及收拾起眼神中的慌乱,腰间就已经被穆天琪搂紧。
“我害怕。”
“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你怕什么。”
“我听教习的嬷嬷说,若是在很恐慌的情况下,是会很痛的,刚才就已经被吓到一次,晚上即便是强求,也不能好好服侍你了。”
在敏玉的贴身侍婢教习她的过程中,对待男人的温言,始终是最重要的一门课程,事实证明,她是可以将这项技能,运用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的。
“我自然是心疼你的,夫妻是长长久久的事情,何必在意朝朝暮暮呢。”
穆天琪说完,轻轻揽过了敏玉的肩头,将那一席春帘给撩下,倒是与敏玉做了一桩没有春情的旧梦了。
第二天一早,敏玉就到了南宫纽烟的府前,在早膳送上来之前,与芳轶一道,入了南宫纽烟的房。
“见过穆老夫人。”
敏玉缓缓地跪拜下去,且不将头抬起,昨天晚上倒是和穆天琪说了很久的话,以至于今早厚厚的粉底,都没有办法遮盖住她眼下的乌青。
“快起来,昨天晚上你也被闹一天了,本来是不需要这么早来给我行礼的。”
说完,南宫纽烟便和砚冰使了个眼色,砚冰忙上前来扶起敏玉,说道:“许久不见大小姐,如今也出落成一个仪态万千的夫人了。”
“嬷嬷可真是会说,敏玉哪里有什么变。”
“哪里没变呢,昨天晚上,你都帮着自己的夫君说话了。”
说完,南宫纽烟对着铜镜照了许久,嘴角且露出几分笑意来。
“姑母这是在怪我吗。”
敏玉有些委屈地说。
“傻孩子,我怎么会怪你呢,如今我是穆武侯府的人,你也是,本就是系在一条船上的。”
敏玉慢慢地走到南宫纽烟的身边,看着铜镜中的南宫纽烟,说:“如果姑母不嫌我笨手笨脚的,不如让我为您盘头吧。”
“你娇生惯养久了,竟然还会这盘头的技术么。”
这话一说出口,倒是惹了芳轶笑道:“老夫人离家久了,倒是不知道我们小姐对您的一片心呢。”
“哦?芳轶,此话怎讲?”
说着,南宫纽烟倒是将手越过了自己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敏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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